“这……”萧然一时为难了,慕容黎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两国之争,还是他和执明之间的感情羁绊,若是他不退一步,瑶光和执明他恐怕都要失去。
“这事本就没有甘与不甘,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无法改变。”慕容黎微微一笑,随后又吩咐:“若是方夜担心我的身体,大可跟我一起去,萧然留下处理国中事务。”
本来他想着让方夜留下来帮帮萧然的,谁知这方夜如此……他到底应该高兴他忠心还是应该悲哀他脑子不开窍?若是真把萧然的耐心耗光了,根据他的性子,方夜应当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是!”方夜一听,心情一个激动,连忙应声。萧然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方夜的神色不怎么对劲。
“下去准备吧,”慕容黎叹了口气,萧然的阴暗神色自然落入了他的眼中,他也只能为方夜默哀,“越早去往天权越好。”
二人行礼之后便退下了,慕容黎继续在书房中看着奏章。只是心思却完全不在奏章上了……
执明,并不是我愿意退一步,而是你根本不可能妥协。
自大战一别,你我许久未见,不知,这次相见,你我可会有新的转机?
“臣参见王上。”
“……”望着出现在书房中向自己行礼的人,毓骁沉默了一会儿。这都过了好几天了,自己都快要把这人给忘了,看他这模样,应当是想好了。
不过,不管他想没想好,他都不可能离开遖宿,只不过留下的方式不同罢了。
“怎么?子煜王爷考虑清楚了?”毓骁看着奏章,漫不经心的问道。
“难不成王上以为臣这几日都在修养?”子煜直起身子反问,看了毓骁一眼却又别开眼。现在他看着毓骁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嗯,一定是因为他是外邦人的原因!不过……最开始看执明的时候不是这个感觉啊?
毓骁目光一寒,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着子煜眼眸一眯:“你可知?以你的态度,本王现在就可以治你的死罪?”
“呵呵呵……”子煜轻笑了一声,继而又看向了毓骁,“若是王上想要臣死,早就动手了,当初就不会让臣活下来。”
毓骁哑言:他总不能说救你只是一个无所谓的举动罢了。“哼!就算本王不能杀了你,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还是可以的。”
子煜沉默了,目光又躲闪起来,面上也是一热。毓骁本就长得好看,如今说不过他而愠怒……傲娇??的模样,竟然让他感觉好笑和……可爱??
“如今臣身子才痊愈,王上若是治罪,和杀了臣并无两样。”片刻之后,子煜才正神道。
“啪!”毓骁一下子把奏折扔在了案桌上,“按你的意思,本王还动不了你了?”这人说话怎么那么气人呢?
“臣并非这个意思。”子煜又行礼,连毓骁这模样只能妥协,“王上可把臣今日之罪记下来,等到臣身体大好之后再治罪。这般也不迟。”
“……”听他这样说,毓骁只感觉恍然大悟,随后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如你所说!”可就是想不到是为了什么。
子煜松了一口气。这几日他也算是打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感动着执明因自己而改变,却无语执明为啥智商不着调:明摆着有人下了套,偏偏还看不透的往里跳。
也是苦了慕容黎为他做了这么多,还好他的努力和付出没有白费。
现下留在毓骁身边也好,他们之间的浑水,他还是不要掺合的好。
“对了,”子煜突然想到了什么,“臣有个不情之请,望王上应允。”
“什么?”毓骁心情才稍稍放松一些,闻言又皱眉了:这人怎么这么多事?
“王上可否将臣的佩剑还给臣?”当时他已经重伤不省人事,既然是毓骁救了自己,那自己的佩剑应该在他手上。那是王兄在自己出琉璃之时交于自己的,如今他也只有那把佩剑寄托对故国的思念了,可不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