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儿猛地转过头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原本无精打采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说有空闲的铺子?”
唐景辰轻轻摇了摇头,面上带了些无奈,这永兴街上虽有不少唐家的铺子,但要说空闲的,还真是没有呢。
小果儿脸上的失望之情难以掩饰,她单手托住下巴,喃喃自语道:“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唐景辰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神秘一笑:“你稍安勿躁,等我找到合适的铺子自然会告诉你。”
小果儿满心疑惑,忍不住抱怨起来:“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呀,就不能直说嘛!”
唐景辰嘴角微扬,悠然自得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似乎并不想透露太多。他心里早已有了盘算,只等时机成熟再给小果儿一个大大的惊喜。
数日之后,小果儿如往常一样来到锦湘楼,恰巧看到唐西正在整理印泥。
她突然注意到印泥所剩不多,于是决定外出购买一些新的。
走在路上,小果儿不经意间瞥见一间铺子正忙着修整墙面,看样子工程规模还不小。尤其是那面紧邻街道的墙壁,不知何故竟然全部倒塌了。
几个肌肉结实的壮汉正在重新垒砖砌墙,干得热火朝天。
只是这新砌的墙面有些奇怪,竟然留了两扇门。
这铺子并不算大,小果儿记得原是个香料铺子,门面不大不小,何需留两扇门。
小果儿多看了两眼,也没往深处想,人家留几扇门关她什么事,只惦记着早点儿去买上印泥,脚步没有停留地继续往前走。
香料铺子里,背对着街面方向的唐景辰大手一指,冲着掌柜说道,“在这个位置砌上一堵墙,隔出一间小铺子来。以后香料铺子就在这边。”
掌柜眼睛眉毛皱成一团,大倒苦水,“少东家,本来咱们这香料铺子就不大,这么一改,放香料的架子都不够摆了。”
唐景辰安抚道,“撤掉两个架子,再把香料盒子摆的密集点就是了,原先一个格子放两个,现在一个格子放四个,一些稀有不易卖的,就放到后院仓库里,若有客人指定要,再去拿就是了,无非是多跑两趟。”
掌柜面色并不好看,“这……这……”
好好的店面突然少了一半,任谁遇到这个事一时也难以接受啊。
唐景辰拍拍他的肩膀,“这样吧,以后你和店里的伙计更辛苦了,薪水就多加三成,可好?”
一句话让脸上褶子皱成一团的掌柜舒展开来,拱手笑道,“好好好,多谢少东家体恤。”
唐景辰走出铺面,看着这铺面距离锦湘楼也不过隔着八间铺子,走路不过百余步,近得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四月,月末的一天,小满已过,上京城已然进入越来越热的暑季。
大姑娘小媳妇也俱都换上了清凉衣衫,或丝或纱,轻薄透气,解暑降温,尤嫌不足,人人手里都拿着一柄团扇,挥来扇去间,女儿家身上特有的脂粉甜香便散在周围,惹得轻浮浪子频频回头。
今日的小果儿与往昔相比可谓判若两人。
平日里总是身着灰暗陈旧、朴素无华的粗布衣裳,但今天却换上了一袭鲜艳亮丽的宝蓝色律紫团花茧绸袍子,头上不仅束起了发冠,还插上了一支温润洁白的羊脂玉簪子。
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尽显文雅谦和之态,如果不仔细观察,还真会让人误以为这是哪位世家大族精心教养出的小少爷呢!
然而,再定睛一瞧,其脸颊上那道显眼的疤痕以及略显暗黄粗糙的肌肤,却又分明透露出他并非出身富贵之门。
不过好在那双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眸格外灵动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世事人心一般。
今天对于小果儿来说意义非凡——她经营的彩票铺子终于迎来了盛大开业的良辰吉日!
为此,她特意将自己打扮得如此庄重得体。
犹记两日之前,唐景辰带着她来到此处,告诉她这便是他所思之法——将原来那间香料铺子分隔成两半,较小的这间留给她使用。
那时的她满心惊诧与激动,待兴奋劲儿过去后,心中却又涌起一股如暖流般的感动:他居然。。。。。。居然为了她特意拆除一堵墙,改造成这样一间铺子!
心头酸甜交织,宛如打翻五味瓶一般复杂难言。
他为何会对她如此之好呢?这种好让她不禁心生欢喜。
彩票店铺门口高悬着鲜红醒目的绸缎招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响彻整条永兴街。
尽管这家彩票铺面积不大,但毕竟是新开张营业,而且此前关于彩票这种新颖事物已经造势许久,消息早已传遍整个上京城。许多人都对这个号称能够使人一夜暴富的奇妙玩意儿充满好奇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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