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薛总专用厨师也为鹿小姐专门烹制药食,好像是为了护腰,不知道鹿小姐腰为什么扭了,说是因为薛总的缘故。”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说道最后几乎没了音。
“是我!是我把她撞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厉斯赫发了火,一边说着,一边抓起手边的文件就想砸过去,那人害怕地连忙把手伸出来挡在脸上。
厉斯赫停了下来,那人等了半天没等到,手堪堪放下,文件就砸到了脸上,好家伙,还带着墨香。
“继续跟着。”那人得了令连忙走出了办公室,要不是这份活给的钱多,他可真做不下去了,砸文件是小,总裁一天比一天要黑的脸色,他才是真受不住了。
小金鱼浑然不觉,还在欢欣地吃着鱼食,厉斯赫想去刚才鱼食丢得太多了,又拿了兜网把它盛到了另一个鱼缸里,吃太多了怕撑死,吃少了又怕饿死,哪里好养活。
厉斯赫想起鹿羽希的话,很是不平,她是怎么能把金鱼养一年的?
这个问题困扰总裁困扰了很长时间,他甚至让王秘书开了小组专门攻克如何把金鱼养一年的问题。
从哈佛常青藤牛津等一众名校毕业的博士硕士们仔仔细细研讨了一个星期,告诉总裁的结论只能是不可能,结论分别用高等数学,分子学,生物环境等多方面求证了。
厉斯赫还是不满意,根本就是他们太没用。
他等着鹿羽希回来告诉他到底要怎么养。
“所以那条金鱼竟然是这样的?”薛旗饶有兴趣地听着鹿羽希将她家里的故事。
“是啊,我爸怕我太伤心了,愣是生生把鱼缸里的金鱼换了整整一年,我无论什么时候去看,金鱼总是活泼游动的,但是不知道那个鱼缸里住过多少条金鱼了。”她说着,自己都想笑。
“你很爱他们。”薛旗抿了一口红酒,他开了车不能喝太多。
“当然了,他们是我最亲的家人。”鹿羽希想去家里的一双父母,又笑了,这也是为什么厉斯赫害他爸爸破产以后她会那么生气。
气得从来不是他骗她订立了根本不平等的结婚契约,而是他害她爸爸一辈子的心血付诸东流。
“我很羡慕你。”薛旗放下了手里的叉子,撑着头看着对面灯光下仿佛闪着光的鹿羽希。
“哦?稀奇,大总裁还羡慕我这么个负债累累的女人?”她笑嘻嘻地说,又往嘴里喂了口松茸,嘴边却沾了些酱。
“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薛旗好笑地看着她,拿起餐布亲昵地为她擦去了。
“薛旗,我有没有说叫你不要这样。”鹿羽希有些无奈。
“我有没有跟你说,你过你的日子,我追我的人?”
“可是你让我觉得困扰,我以为我们会是好朋友。”鹿羽希还记得他对自己的雪中送炭,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鹿羽希,谁跟你说愿意和你做朋友了,好朋友我也不稀罕,我追我的人,你喜欢就好,你不喜欢也受着。”薛旗满不在意地擦了擦手,又喝了口清水。
鹿羽希毫无办法,她从来没有遇见过像薛旗这样追人又追的这样大方坦荡的。
“吃完了没有?”薛旗擦了擦嘴角,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