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娇软的声音没有回答我,只是幽幽地叹息:&ldo;今生无缘,来世再续,好么?&rdo;很冷很细的气息,如一束尖锐的风,刮过我后颈,冰凉冰凉,吹得根根汗毛直竖。我依旧什么也看不到,可浑身每个毛孔都似给那阴冷之气贯穿而过,嗖嗖地刺痛。不难想象,那个叫萦烟的女子,此刻正站在我身后,冷冷地望着我,嘴里吐出的气息,清寒得不属于人世……-------------&ldo;皎儿!皎儿!醒了么?&rdo;有人在用力推我。眼皮重有千钧,可我巴不得快快醒来。一个看不见的女人正往我脖子里吹着森森的冷气,让我惊悸得绷紧了每一根神经。&ldo;五百年了,唉……他还好么?&rdo;我听到萦烟那样惆怅而忧伤地说着。我说什么了?然后,我的身子猛地被抓得坐起来,剧烈地摇晃:&ldo;喂,皎儿,醒醒,睁开眼!&rdo;我已经醒了,甚至能敏锐地意识到,是丁绫在叫我,很惊慌地摇晃我,试图将我叫醒。我只是有点乏,不愿睁不开眼而已。可好奇怪,明明已经回到了现实中,为什么我还能听到梦中的声音?我又被扔倒在c黄上,脚步声后,耳边渐渐空灵缥缈的女声,如独立空山那样清泠泠地唱着歌:落花香随君梦一场凤飞离长忆小楼西穷千山万水为叙衷肠待飘零一缕幽魂归故里空慕凰凤舞九天上性相异咫尺天涯距看黄泉路短今世不忘难言续千古不伦曲歌词半文半白,我似懂非懂地听着,恍惚地想,我到底是梦是醒?这歌声是真是幻?这时又传来了脚步声,没等我回过神来,冰凉的液体毫不留情泼了过来,淋得我惊呼一声,浑身一激棱,顿时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ldo;丁绫!你在做什么?&rdo;我还没来得及弄清状况,已听到了颜翌宁愤怒的惊呼。强迫自己收敛思绪,我转着有点僵直的脖子,借着脸上冰冷的液体,将涩疼的眼睛擦了一擦,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并不强烈的阳光正斜斜从窗口漏入,看来时候还早,顶多才点钟;窗帘飘拂下,丁绫正紧抓着一只尤在滴着水的玻璃杯,脸色泛白,瞪着我的眼睛里满是慌乱;颜翌宁一边拉下手机滑板,一边匆匆走过来,急急问道:&ldo;皎儿,你怎么样?冷么?&rdo;他很快将我的手握了一握,已失声道:&ldo;这么冷?&rdo;我原也没感觉出冷来,只是我明显觉出了颜翌宁的手很暖和,那种暖和让人禁不住地想靠近,想偎依,甚至想哭泣。&ldo;啊!&rdo;丁绫醒悟过来,慌乱地扔下水杯,扯过一块大毛巾来擦我脸上的水。颜翌宁近乎粗鲁地一拽,已将毛巾抢在自己的手中,很是森然地盯了她一眼,才小心地将我抱在怀里,很轻柔地拭着我脸上的水迹。我看着丁绫久久没发转过来的脸色,喉咙里动了几下,终于勉强笑了一笑,发出来略嫌沙哑的声音:&ldo;绫子,是不是见我迟迟不醒,所以才拿了水泼我?&rdo;正是三月的天气,虽不是很冷,但给一杯水浇在脸部和脖颈中,还真让够&ldo;动&rdo;人的。我打了个哆嗦,看着眼前两人一个比一个铁青的面容,故意地苦着脸:&ldo;我发誓,下次我一定不睡懒觉了,不然你们用冰水泼我好了!&rdo;颜翌风收回他瞪向丁绫的可怕目光,用毛巾擦着我头发上的水珠,努力泛出一个微笑来:&ldo;没事,若是不舒服,睡上一整天也行啊,身体才最要紧。&rdo;&ldo;皎儿!&rdo;丁绫似才回过神来,一下子坐到c黄上,抓过我的手,叫道:&ldo;你……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rdo;&ldo;我说什么了?我问你是不是见我不醒,才拿水泼我。&rdo;我迷茫地望着她,她也正惶惑地瞪着我,圆圆的黑眸中恐慌未减,额上隐见光亮的汗水渗出。==============注:本篇所引用的歌词为《落花香》。土豆上可以听的。(曲:等一個晴天詞:云初岫唱:蘇簡)无意又去搜了一下这篇歌词,发现搜出来都是本文的引用。特地注明原词作者。地址:http:prograsview612clxiws神秘改变的手机铃音span&ldo;不是……不是这句。&rdo;丁绫握紧我的手,如此地用力,指甲都泛出青白来:&ldo;你说,你说什么五百年了,又在问什么他还好么?那声音……那声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