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一点小孩脾气,是楚绒最近才发现的。不是个大人,却要装大人,肯定很辛苦。
楚绒吻上段橪的眼角,想吻掉他的眼泪。这人是人鱼公主吧,以为自己的泪是珍珠呢,哪有那么稀奇,哭个不停。
“哥,别哭了。”楚绒像以前段橪轻拍她的背一样,拍着他。
要是她比段橪大就好了,一天也好。让段橪叫她姐姐,她会照顾好这个弟弟的。她不怕他是累赘,一点都不怕。
吻不知何时激烈了起来,楚绒都觉得段橪要吸干她,手头的力气又特别大,她说疼。
可段橪不怜惜她了,一句话不说,仍旧要用一副捏碎她的架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之前也亲吻过,段橪特别喜欢亲她。人的嘴唇为什么是软的,应该是段橪的嘴唇怎么那么软,像咬了一口棉花糖,还甜甜的。
身体的味道应该会随着心情而变化,咬出的血特别腥,也苦涩。是段橪的还是她的,已分不清了。她自己的可能性应该大一些,因为真的像要吃了她了。
楚绒并不把这些吻归结于爱,一种情侣的爱。段橪亲她,更像是一头母狮子舔自己的小崽。对,她哥就是那么具有母性的光辉。为什么不是公性的光辉呢,鬼知道,大家都那么说。
有什么东西抵着她。
楚绒被亲得迷迷糊糊,想起段橪是个男人。不,还是男生。
之所以楚绒不把段橪的吻分类在异性的爱,是因为她没有感受到与异性相处的排斥感。身体是诚实的,与心相连。她喜欢段橪,所以身体也喜欢他。而段橪应该不是,毕竟除了嘴上有点难舍难分,这人其他地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现在有了。
“把皮带抽出来。”
这是一天来,段橪对楚绒说的第一句话。
楚绒没有动作。
“乖。”段橪摸摸她的头,声音哑得要命。
如果接吻不算什么,那做爱就不一样了。他们这算什么呢,谈恋爱不是谈恋爱,兄妹不成兄妹。
楚绒抬起头,用漆黑的瞳看他,“你喜欢我吗?”
这样子肯定特别天真,还傻。傻子才会问别人喜不喜欢自己,聪明的人都自己爱自己。
段橪没有立即回答,抱住楚绒的脖颈开始咬。
他说:“我什么时候不爱你。”
对,段橪一直都很爱她。
可爱是什么呢,爱有那么多种。如果爱情很伟大,为什么要靠做爱。动物之间应该叫交配,人也是动物,为什么人的相爱就叫做爱,真的能靠身体的贴近产生爱吗?为什么不是交配,人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区别可大了,他们比动物更喜欢标榜自己。
“可以吗?”段橪总是询问,可又不是要征得她的同意。
楚绒前一天跟段橪一起看了一部电视,家里长家里短的,意思就是家庭教育对孩子成长的重要性。严母慈父的组合,充满戏剧性。好像每个人的家庭都有刺痛,或大或小,看别人的没感觉,轮到自己就特别疼。
那么重要的家庭教育,为什么总有很多失败。为什么有人重视,有人又不重视。幸亏,她和段橪的家庭不好,家庭教育更不好,要是路走偏了,就怪自己的家庭。她还要怪段橪,谁让他是她哥呢,大十二天也是大。
可是不行,她做不到。
路是一起走错的,是她允许的,下地狱就要一起。
楚绒看过《动物世界》里蛇的交配,双方把对方缠得特别紧,极其具有攻击性,时间还长。也不一样,一条雄蛇可以寻求几条雌蛇。但如果段橪要找别人,楚绒不确定会不会想一起打死他们。
段橪问楚绒疼不疼。
这是个玄幻的问题,难道疼就不继续了吗?
段橪或许把这个当成了惩罚,所以不许楚绒看他。还用衣服捂住了她的眼睛,把她的脸埋进枕头里,又强硬地扭过她的头与他接吻,不许她发出声音。
两人做完,段橪坐在窗台上吸烟。
楚绒也拿了一根叼在嘴里,凑过去点他的。
段橪又不说话了,仿佛装了开关,这人只有在床上会讲几句话。
卧室里还是黑的,外面也黑漆漆一片。
楚绒身上全是汗,黏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