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攀冷冷看了一眼祝竹之,看着越来越多的学生围过来。
书院的白执事和柳山长也赶来,白执事看了一眼遗书道:“字迹确实是靳丹的。他俩不和也有些日头了。”
其他学生也纷纷应声,“也是书院里就他俩天天吵架。”“哎,可多点,不就是绘画,何必较真?”“你不懂,那些作画大家都固执,艺术的追求。。。。。。”
安影见状,大声喝道:“字迹可伪造,但我确信靳丹师傅不是自杀。”
“昨夜你们围炉饮酒吃菜,靳师傅那时候连书架顶上都画作都拿不了。”
云攀骤然面对好友尸体,完全无法思考,被安影一点,立马反应过来,对白执事和柳山长道:“这把木梯子少说十几斤重,靳丹拿得起来?”
他又对一干学生道:“你们的靳丹师傅当年才华横溢,可惜身患风湿病,常年关节疼痛。不然他也不会放弃仕途,在这书库窝着。”
柳山长点点头,“确实是。看来靳丹也是遭人谋杀。”
祝竹之叹气,“最近书院如此不安宁,叫我们如何安心呆在书院。谁知道下一个死得会不会是我?”
其他学生都纷纷应和,“前头府衙破不出案子来,拿粽子铺的人填命,这次刑部的人在书院还看不住贼人。”
“太吓人了,我要回家!”
“对对,我要回家。”
云攀冷眼看着人群里含笑的祝竹之,拳头紧握。安影则牢牢抓住云攀的衣袖,怕他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郭熙向山长深鞠一躬说道:“如今已经死了两人,凶手肯定是在书院内。若是放大家回去,有可能就让凶手有机会销毁了证据,也有可能凶手就此跑了。那岂不是功亏一篑啊。”
柳老先生沉吟片刻,叫来执事白先生说道:“老白,你和孩子说一下,不可聚众闹事,四人一组在自己屋里待着,出去需结伴。”
白先生没动身,反而行礼道:“山长,这粽子案拖了许久,前回可是把方家逼上了绝路,若不是方家媳妇一头撞在刑部司的门口,方老大可是要被问斩了的。”“我们书院最得意的几个学子都被怀疑,至今也没个说法。又在刑部眼皮子下死了一个老师,我看安全起见,还是让学生们都先回去吧。”
白先生是书院里多年的执事,一直管着书院庶务,听闻他这么说,显然也是不同意柳老先生的意思。
双方僵持不下,柳老先生瞧了白执事一眼,道:“这样吧,郭大人,云攀,你们如此拖延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给你们三日,三日之后案子若还没破,我就让学生都先行回家。你看如何?”
郭熙和云攀无奈,正准备答应之时,人群里传来一句“啊,还要三天啊。我会不会死啊。”
“哎,也不知道下一个谁会死。”
白执事上前一步道:“三天太久。只能一天。明日此时,案子破没破,都请刑部的大人们松了山门的守卫,让学生们可以自由进出。”
郭熙和云攀只得无奈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