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当时自己怎么会想要租这么大的房间,就算小烽来合睡一晚也没什么。
周五,祝烽提着一袋水果来找朱清舟,身上是一件复古的长袍,之前从未见他穿过。许是他要忙的那家有什么特殊要求。
两人吃过饭后,一看墙上的时针才走到八,便商量着看碟,朱清舟去洗碗,祝烽坐在沙发前翻着光盘选碟片。
洗完后出来祝烽都没有找到要看的片子。
“是没合心意的吗?”朱清舟隔着沙发探身去看祝烽身前的一堆碟。
祝烽把长袍脱掉放在一侧,身上现在穿着稍厚的带帽橙色卫衣,头发前不久又理了一回已经看不见红色,看见朱清舟过来,就随便捡了一个碟,起身去开电视。
“选好啦!因为电视剧太长我们肯定熬不了那么久就在选电影上发了会儿愁。”
“那我把这些碟整理放到柜子里。”朱清舟走过去把泷泽翻乱的碟规整好,发现大部分都是恐怖色调的电影,连续剧很少见,怪不得泷泽要翻那么久。
一张蓝色的便签纸压在一个碟片下面,朱清舟抽出来,看到上面一行不算好看但也颇具个人特色的小楷。
‘看到男主父亲被掏空身体后,待补’
应该是没看完做的备注,朱清舟又贴回去。
祝烽安好碟片回来看到朱清舟像是抱着一摞碟发呆,询问道:“干嘛呢哥?”
“看到一个便利贴。”朱清舟展示给祝烽看又放回去,可能是之前戴戴路霄他们借了没看完做的备注。”
祝烽看了一眼,点点头:“……可能是他两做的。”
“下次不用那么按时还,迟两天也行。”
“我会跟他们说的。”
电影是一个还算文艺的片子,朱清舟还能乖乖坐到电影落幕,放片子的人早头一歪窝在长袍里睡得昏天黑地。碟片关了电视再把人喊醒回屋睡去。
“快一点醒过来!”声音越发焦躁
第二天依旧被闹钟吵醒,朱清舟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会儿呆,最近几天梦里总是有声音喊他醒来,但是醒来后要做什么也没说,然后随着清醒时间越长梦就越淡直至消失,也许和之前害怕牙齿坏老爱做掉牙的梦差不多吧,太焦虑?
抬手摸上肚子,这两天肚子也怪,常常感觉小腹火热,量体温也是正常温度,倒也没有太难受,这会儿温度就在慢慢降低,像是什么外泄出去。
朱清舟不想让这种感觉离开却又无能为力,日日如此他难得内心焦躁不安,仔细想来却没有什么事会让他这样。
躺够,他就起床穿好衣服,把屋里散落的画和笔收纳到一起,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洗洗床单被子晾晒。
在抽床单的时候,什么东西“当啷”一下咋在木质地板上咕噜噜滚到了床下,朱清舟爬下没看到太黑了,打着手电筒压低身子摸了出来。
是一枚老旧的铜板,制式也挺常见,曾经在家里的抽屉缝隙里瞧见过不少,但是这个摸起来像是在发热,温温的。
“哥,做什么呢?”朱清舟为了方便抱床单出去就开了卧室门,祝烽进屋就看见朱清舟半跪在地看着一个铜板发呆。
“哦,洗床单呢,一个铜板掉床底下刚拿出来。”
“我看看!”祝烽急切地走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朱清舟手里的铜板。
朱清舟递给祝烽:“这种铜板挺常见,家里就有不少呢,不过这铜板在床单下面这么久,前几次洗的时候都没看见过呢。”
祝烽捏着铜钱,左右前后看了个遍,把铜钱塞到朱清舟手里:“哥,这个是你的铜板,拿好。”
想了想又加了句:“不要弄丢,只有这一个。”
“好。”朱清舟接过来,触手仍是温热,他把铜板放到床头柜第一层,“小烽,你那屋的也要洗,先帮我把床单抱到洗衣机那里去。”
“上周不是刚洗过的嘛!”祝烽哀嚎道。
“那也有一周了,才刚入秋,有时候天还是蛮热,发汗要洗的。”
“你跟咱妈一样。”祝烽任劳任怨回房间收拾。
“少学咱爸。”朱清舟笑道。
下午看到洗洁精没剩多少,两人又去了超市,祝烽看到一个背上附着怨鬼的男人,跟朱清舟打招呼说在收银台碰面就去见义勇为,朱清舟问他有没有要吃的,祝烽不忘点了他最爱吃的米饼。
在生活区买完洗洁精和钢丝球后,朱清舟推着手推车转向到隔壁的零食区买祝烽要吃的零食。
这会儿大多是下班的人在蔬果区买材料做饭,偶尔有一两过来买些零食,朱清舟再往里走就只他一人。
到了尽头,摆放的东西没有要吃的,朱清舟回身打算去另一边,却看到空无一人的小道上不知什么时候跑进来一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