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来?”燕君琰笑了笑,忽又敛眉,煞有其事地说到,“也是,是够乱来。”
面对未知的生物和粘黏度极为恐怖的蛛网,没有前车之鉴,他们根本无法断定怎么做是对,怎么做是错,每一个决定都会带来千千万万未知的后果。
“不过……”
他话未说完,已挥刀斩下一颗石笋,扔向那密密麻麻的珠帘。
那石笋像发小炮弹似的,飞了很远,最后被无数珠线截停,粘在半空中。可喜的是,石笋所到之处,撞落一片珠帘,这样看去,竟硬生生被它撞开了一条通路。
燕君琰看着那颗石笋,满意收刀。
“乱来又如何?”
说完,嘴角扬起一抹张扬的笑。
白杳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也无奈地笑了。
莽夫!
在水潭边细心谨慎是他,如今挥刀斩石硬撕开一条生路的也是他。
谁能知晓这样投进一块石头会造成什么样的结局?他却不管。
站在连绵不绝的珠帘前,犹如面对一团毫无头绪的乱麻。与其瞻前顾后,不如快刀斩乱麻来得利落。
“想什么呢?”
前方传来燕君琰飞扬的声音,她抬头,见那人已经走出好远,急忙跟上他的步伐。
石笋被黏住后,很多鬼面蜘蛛顺着丝线下来查看情况,发现是没有生命的石头后,气的“桀桀”怪叫,却没有办法,只能咬断丝线,重新结网。
两人用这种方法走过大半隧道,一路平安无事。
路过一些掉落的珠线,白杳杳好奇地用手戳了戳,结果被黏住,费了好大劲才扯断珠线。
但残留在皮肤上的黏液却无法清理干净,只好先将就着。好在那黏液敷在手上冰冰凉凉的,没什么太大影响。
不过,走了一段路,两人突然发现这方法不灵了。
石笋仍能撞出一条通路,但不再有鬼面蜘蛛下来查看。
白杳杳抬头看了看,蜘蛛身上的人眼花纹一明一灭,看起来如同在眨眼,不时还有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