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惊,伸手要往回缩,我不许,他急红了脸,“松开。”我见他老气横秋,有意逗他,就笑眯眯道:“高手,你自己挣脱开呀?我在我们门派,那可是我称倒数檀香木桌上,升起袅袅白雾,那个船夫在煮茶。船夫姓嬴,自称是我师父的师弟,也就是我的师叔。不过,他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我不大信他。那时,我回头望他,他摘下渔帽,对着我笑了一笑,二话没说,就拎着我后领到了这地方。我知他本事比我高很多,便没有反抗,索性省下力气。他将我扔在院内,说等他片刻后,就进屋洗澡换衣服,全然不担心我会趁机逃跑。这地方是天然悬于蓬莱上方的一座不大的孤岛。我环视四周,见北面伫立着一坐木屋,屋子不大,胜在布局精巧。园中零散分布着各式各样的花朵,花团锦簇,彩蝶起舞,犹如天上仙境。我的竹剑被姓嬴的交给他徒弟保管,也就是那个爱哭的“高手”。“高手”抱着我的竹剑坐在秋千上,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我。我身形一动,他就指着我大喊“别动,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我心道,你倒是如何对我不客气。顿生逗弄他的心思。我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我叫高坏女人,你少于我套近乎。”我点点头,“好,我不与高手你套近乎。只是高手,你师父请我来所为何事,还请你指点一二。”“高手”想起刚才落败我手,觉得甚是羞愧。听我这般称呼他,不由拧起眉头,不悦地反驳我:“我不叫高手,你不许叫我高手。”“可是我不知你如何称呼啊!”我无辜摊手,“我总不能叫你小哭包,爱哭鬼,小鬼头,小怂包之类的吧。”听我说他爱哭,他急得泪花冒出来,“谁爱哭,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不许你侮辱我。”“是是是,你不爱哭,是我爱哭好吧,小哭包。”“你还说。”他气得踩地。“你告诉我名字,我才不叫你爱哭鬼了。不然,我也只能瞎叫你。”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告诉我划算些,但还是觉得不乐意,“我叫高少辛。”“高少辛?”我点点头,“名字起得不错。”“那是自然,我师父给起得。”高少辛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那真是巧了,我的名字也是师父给起得,我叫白醴。”“哼,没我名字好听。”我二人乱聊间,姓嬴的出来了。我闭嘴,不在和高少辛说话。他换了一身粉色衣物,洗下身上那古铜色,露出原本白净的皮肤。他坐在我对面,将茶具摆好,开始煮水。四周静谧一片,只闻茶水翻滚声响。约摸两刻钟,他将沸水倒入壶中,洗茶,沸水入壶,向我点头示意,封壶分杯,而后奉茶于我。一套动作有条不紊,秩序井然,赏心悦目,格外优雅。他将茶水放我我面前。我拱手行礼:“师叔有何赐教?”嬴师父摆手,满不在乎:“没什么,只不过请你过来玩玩。”他不说实话,我也没法。只能轻声应下,而后垂眸思索他可能找我的目的,不再言语。见我不说话,他反倒对着我挤了挤眉眼,由于满不正经,所以显得格外轻浮,“师侄,我看你这般鬼机灵的,没想到你倒是能沉得住气。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是自然。”我点点头,望向师叔,笑了起来,“看师叔便知,我也没想到,看起来潇洒风流的师叔,竟然会喜欢茗茶,而不是烈酒。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嬴师叔还是那副为老不尊模样,不在乎挥挥手,笑出了笑纹,“毕竟老了,得想法养生,苟活一天,多赚一天。”我笑着奉承他几句,“师叔说笑了,师叔正值风华正茂,龙马精神,哪里老了。”他忽然大笑起来,扬声道,“哈哈哈,哪里哪里。我也觉得我比你师父要好看些,师侄你不要太诚实,这叫你师父的脸面往哪里搁呀不是。”“师叔,我”何时这般夸你了。“师侄,不用再夸我了,我知晓自己貌美如花,玉树临风,艳冠四方,风华绝代但你不要大庭广众说出来,我会不好意思的。”我听他如此吹嘘自己,不由腹诽,姓嬴的好生无耻。同时心中也有些好奇,他怎会忽然发了疯。我拿眼神询问高少辛,你师父这是怎么了?他反了个白眼,无奈一叹,小声嘟囔,“师父总是这样。一会儿就好,别理他”我了然,如此说来,他发疯便是常态了。偏不再理会他,任由他疯下去。半晌,他笑够了,才正经对我道,“我这九重天塔上有一绝世好剑,你可想要?”“师叔?你怎知我出来是来寻剑的。”我好奇问他。嬴师叔笑得高深莫测,“我毕竟是你师叔,怎会不知道呢?”“还不是冯庸雅告诉你的。”高少辛小声嚷嚷。我闻言瞧了师叔一眼,他脸不改色,只回头瞪了一眼高少辛,神色狰狞。高少辛吓得一哆嗦,而后扮鬼脸,对着他吐舌头,“你怎么又这样,上次师伯来的时候也变得这样,哼,怪里怪气的臭师父,你再装也比不上师伯,死心吧。”“你是不想吃糖了是吧?再多嘴,这个月,下个月,下下个月都没糖吃。”嬴师叔咬着牙齿威胁高少辛,高少辛才极不情愿的闭嘴,一脸委屈。转头对我时候,又换了副模样,“你瞧瞧你怀里的血滴。”我拿出小瓷瓶,见里面的血滴开始泛着红光,瓶身开始发热,莫非,嬴师叔说得九重天塔里的见,与我有缘?“可要去见见它。”嬴师叔眉目平和地询问我,我点头同意。嬴师叔便引我到了一出巨大的悬浮岛屿上,岛上伫立着一座九层高塔,塔边站着八人,其中还有三个熟人,是王一帆,吴平宣与冯庸雅。他们见我与嬴师叔来到,就迎了上来。王一帆最是沉不住气,抱怨道:“师叔,您怎么迟了这么长时间,不是说好接过这丫头就来吗?您差点误了时候。”我闻言心中一动,听他这话,好像早早再次等候着我,这是为什么?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来这里?冯庸雅用手肘捅了一下王一帆,跃步到我跟前,不容我多想,就跟我亲热道,“师叔算出今日有贵客到来,说我们蓬莱仙岛的镇岛宝物今日有了归处,所以我们便早早就在这里等候了。没想到,那人是你。”吴平宣附和着点头。我知晓他憨厚诚恳,就打消心中疑虑。冯庸雅调头询问嬴师叔,“师叔,您怎么迟了这么些时候。”嬴师叔负手道,“有要事与她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