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出去买点东西,你有什么要买的吗?&rdo;出乎时典的意料,周渚清先行一步说出这样的话。
&ldo;没有啦。你们去吧。&rdo;
&ldo;等我们回来哦。&rdo;
&ldo;嗯。&rdo;
原锦抒的悲伤一直持续到晚上,晚上九点多钟,当秋澄光满头大汗地回到宿舍准备洗澡时,她突然问道:&ldo;你们想去跑步吗?&rdo;
&ldo;我去。&rdo;
&ldo;我也去。&rdo;
&ldo;外面超热……&rdo;秋澄光旋过身来,在看到原锦抒红肿的眼睛时,愣了一下没把话说完,&ldo;那我也去,我好久没跑步啦!&rdo;
假期的前一天,操场上运动的人比以往少了许多。
偌大的田径场上只有数盏路灯,灯下的跑道明亮耀眼,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则是一片幽静。
四个人走进田径场,先是慢走一段,随之慢悠悠地跑了起来。
跑着跑着,几个人就跑散了,本是陪着原锦抒出来散心,却意外地跑得很起劲。
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今晚的月亮格外圆。
时典抬头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空,一时间有些心驰神往,浩瀚无垠的宇宙也是这般深邃和神秘。
耳际里循环着陈奕迅的《k歌之王》,她跑跑走走,走走停停,时不时跟着哼唱出来。
跑步听歌的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她忘记了。和叶澄铎一起夜跑的时候,她还不会这样。
或许是想要享受片刻的宁谧。
或许是孤单。
正如坐长途汽车时喜欢插着耳机听歌而不爱与人交谈,跑步亦是如此。
然而,若是和亲密的人坐一起,她却宁愿多说些话,聊聊生活琐事,共赏沿途风景。
归根结底,倒不是形单影只所致。
而是内心焦灼的孤独。
时典跑了几圈后走到休息区压腿。
原锦抒早已等在那里,腿架在高高的栏杆上,敏捷熟练地把腰压下直起。
&ldo;她们人呢?&rdo;时典环顾四周一圈。
&ldo;还没来。&rdo;
时典把腿撑到杆子上,疲累地舒了口气:&ldo;其实我好久没跑步了,跑几圈就累得半死。&rdo;
&ldo;我心情不好就会来跑步,开学到现在跑了十多次了。&rdo;
&ldo;十多次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