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没有异议。
只有李孜省悄悄滴下了一滴冷汗。
这件事件,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得清楚!
可皇帝如此坚决,他只能寄希望于继晓能够紧闭牙关,反正……不会动刑。
然而,关于动刑这一点,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被锦衣卫抓走的继晓,一进北镇抚司就被上了十几道刑,只不过是察觉不出痕迹的刑罢了。
吴守抄着手站在一旁,听着里面的惨叫声,他很是悠闲。
张大夫的药实在是太管用了!
继晓满头的汗水在昏暗的烛光下反射着油光。
他出身贫贱,母亲是个青楼女子,连父亲是谁都不清楚。
这样的出身,能走到这个地位,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他咬紧了牙关:“贫僧是……被冤枉的!”
吴守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继晓竟然还扛得住?
他抚掌:“好!那就让老子看看,你这种人的骨头有多硬!”
一个锦衣卫上前将继晓的眼皮扒开,另一个拿着烧得旺旺的油灯放在了他的眼前。
“你觉得你能熬多久?”
继晓惊恐地睁大了眼,可很快他就下意识想要闭上眼睛。
难受!
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不像之前那些吃下去会浑身疼的药,更像是在一点一点地抽取他的性命。
“啊,呃……”
他的喊叫声都变得断断续续。
可是时间才过去了不到一刻钟。
吴守靠近他的耳边:“听说你母亲尚在人世?”
“啊?啊?”
继晓开始吼叫,他满脸赤红,肥肉在脸上颤抖着:“你想要……”
“做个选择。第一,我把你弄死,陛下会怪罪我,降我的官职,但是你母亲也会死。第二,招供,我给你想个体面些的理由,保全陛下的颜面,而你的母亲,会得到善待。”
桌子上已经流了一滩水。
继晓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凭什么信你!”
“凭你,赌不起第一个可能。”吴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有汪公在一日,就有本官起复的一日,报复你很简单。可是你呢?你现在是阶下之囚,连性命都由不得自己!”
继晓低低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