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怒气冲晕了头脑的任朋点了头。
“我,招!”
任朋把知道的情况吐了个干净,然而,出去那些被他蛊惑收买的下线以外,并没有上线的消息。
汪值有些气恼。
真贼!
他穿上衣裳准备离开,却被任朋叫住。
“您说的那件事……”
他满眼希冀。
过河拆桥的汪值冷笑一声:“唬你的!”
蠢货!
任朋此时才发觉了自己的冲动,冷静下来。
“汪值,你知道我的岳父是谁吗?”
汪值不屑一笑。
“我岳父可是刘阁老的学生!”
“刘棉花?”
汪值觉得刘珝应该教不出来这种玩意儿。
任朋开始抖了起来:“你知道就好!你若是杀了我……”
“任朋。”汪值打断了他的疯言疯语,“你今年四十了吧?怎么只有岁数在长?你岳父把闺女嫁给你,是图你有官职,现在的你,他图什么?”
“若是没了我,他女儿可就……”
“蠢得挂相!”张桃灼都有些无言,“你都这样了,你夫人要你干嘛?睡寒窑吃野菜?她是傻子吗?”
她说完转头问隔壁的任夫人:“你愿不愿意和他和离回娘家?”
一直没有说话的任夫人抬起头,试探地看向汪值:“可以吗……”
汪值本不愿意牵扯太多:“可以。”
“我愿意和离!”
任朋没想到他的妻子会真的离开他,立时吼了起来:“贱人你敢!”
“你才是贱人!”任夫人忍了他许多年,此刻已经不想再忍,“卖国求荣!呸!”
“我还不是为了娶你,我是为了你啊!”
任夫人冷笑:“为了我还是为了我家的权势?说得好像这么多年你纳的妾是被我睡的似的!”
她讥讽道:“对了,你应该是为了田氏肚子里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他睡了你的妾室,还给你弄出个孩子,你做这些是为了他啊……”
张桃灼忍不住小声鼓掌。
太牛了,每一刀都插到了最痛的地方!
汪值看她一脸兴奋,扯着她离开。
“就这么爱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