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吊儿郎当的样子,汪值有些苦口婆心:“辽东很冷,把厚实衣裳都带上。还有那只大白猫……你准备怎么办?”
“看它跟不跟我去啰,要去就带上,不去就……留在家里吧。”
汪值也很赞同:“反正这次就只带上秋云和春杏,其他人都在府里,也饿不着它。”
“对了!这次西厂的人您也得带上些吧?”
汪值倒是个好上司:“苏湛明年就要娶亲,就不带他了,只带上李兴和韦赞。”
他说完又嘱咐道:“京城里什么都要方便许多,你可以先做些皮袄什么的。”
“这倒不用。辽东那边有个卖毛皮的商人是我师父的朋友。”
对于她朋友满天下这一点,汪值已经习以为常。
“也好,能节约些……”
这次,他去辽东的所见让他心中更紧迫了几分,入冬后更难……
“又在想什么?”张桃灼伸手按住了他的额头,“别皱眉啊!”
“你之前去辽东的时候是冬日吗?”
“是啊,我们秋天去的,第二年开春才离开。怎么?你是想问那些将士的冬日过得苦不苦?”
“马文升说连棉衣棉鞋都不够……”
“确有此事。你知道的,辽东有多冷,那点子棉衣根本就不够!”
汪值心里大致算了算账。
见他又开始掐着手指,张桃灼就知道他又在盘算了。
“辽东有五六万的将士,西厂截下来的钱根本就不够。”
那些被查抄的赃款虽多,可西厂也不敢截取太多,相较于军费所需远远不够。
“朝廷给的再多到了下边的手里根本就剩不下多少。”汪值咬牙,“能补一点是一点。”
张桃灼有些担忧:“汪公,其他的不论,若是此事被他人知晓,招来忌讳怕是不好。”
“我会小心。这钱每次都是以我的名义给出去的,旁人也最多说我贪墨罢了,不是什么大罪。”
“糟心!”张桃灼唱念做打,“原来以为跟着你做事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没想到要过这种苦日子!”
汪值心中一松。开了个玩笑:“你下次说这种话的时候挑个时间,别在马上要领月钱的时候说。”
“小气鬼~”
“下个月月钱减半。”
“那我就要离家出走!”
“分红你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