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桃灼斜了他一眼,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还不是有赖于汪公的教导有方。”
丁固宗见汪值被揶揄了不仅不生气,还一副乐呵呵的样子,瞳孔一震。
吴守看了自家兄弟一眼,颇为同情。
不明白情爱为何物的中年男子啊!
汪值这次出手,本就是为了给丁固宗“背锅”,免得那些和这些人有勾结的官员来为难他。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准备插手了。
丁固宗自然也明白他的用意,郑重地说道:“这次的事情,多谢汪公了!”
汪值对他和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之间,不必谈谢字。”
丁固宗自然也要投桃报李:“过几日就要过年了。汪公就留在南京吧。让我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秦淮灯彩甲天下’,我们南京的年也未必比京城的差。”
张桃灼眼睛一亮,对于南京过年灯会的盛景她早有耳闻。
汪值本就有这打算,只是不愿意在他办事的地方打扰。
“自然是要留在南京过年的,只是,本公倒是更想住在秦淮河边的客栈,风景更美些。”
丁固宗连忙拉住汪值:“我这就去……”
汪值笑着拦住他:“不必,房间早已订好!怎好再麻烦你。”
丁固宗很是过意不去,别人帮他背了锅,他却招待不周:“这……”
汪值拍了拍他的肩:“本公都说了,你我之间,不必太客气。你忙了一年,回去陪陪你家里人才是正理!日后来了京城,再到西厂相聚做客不也是一样的吗?”
“汪公说的有理!只是,今晚必须让我请您吃顿酒!不然我就太过意不去。”
推脱太过反而不美,汪值欣然应允。
张桃灼自然不会去,她宁愿和小王太医坐在一起吃饭。
至于汪值……
他有些后悔……
酒过三巡,丁固宗竟然叫来了些舞女来。这倒也没什么,外头应酬看看歌舞倒也正常。
至于其他……
汪值起身,脸上还是一片淡然:“你们慢慢玩儿,本公就先回去了!”
丁固宗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事儿做得不妥,连忙让人下去。
“汪公不喜欢热闹啊!”
汪值倒也没生气:“自己人坐一起喝酒更有意思些!”
丁固宗也主动说起了正事:“这次这个事儿倒让我想起陈广平来,您说,要不要我让人从这个骗术入手,循着痕迹去查查那个陈广平!”
汪值亦有此意:“丁大人确实做事老成。难怪陛下器重!能放心把南京的重任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