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快子时了,还这么精神!
“不累不累!”
夏爷爷一边说着一边大笑着回了房。
张桃灼小声道:“别人夏爷爷心里开心啊。毕竟这样,上当的人不止他一个了。”
小王太医表示无法理解。
“王叔是个老实人啊!”张桃灼感叹。
“你先回去休息吧,记得手上的伤要抹些药。”
张桃灼今日不小心烫到了指尖。
小王太医这一说,张桃灼才觉得指尖有些火辣辣的疼,她也不和他客气:“谢谢王叔!那我先走了!”
要过年了……
张桃灼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
又疼又冷……
推开院子的门,院子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声音。
天色暗到了极致,只有屋檐下早就挂好的红灯笼带着些光,看着却让人更害怕了。
张桃灼呆呆地站在原地。
到南京的当天她就写了一封信给汪值。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过来……
“咳……”
听到动静的汪值从房内出来,就看见张桃灼一个人傻乎乎地站在那里。
“不冷吗?”
张桃灼被熟悉的声音唤醒,瞪大了双眼,眼中带着些水雾,鼻子也有些发红。
“您怎么来了!”
语气里的欣喜藏都藏不住。
汪值心里发涨,眼神温柔不少:“过来办事。”
他找了个理由,一脸正色道:“此事和陈广平有关,本公不太放心。”
张桃灼才不和口不对心的怂蛋计较,免得被气死。
她可怜巴巴地伸出手,本该白嫩的指尖却红通通的。
“汪公~我受工伤啦,您今年必须给我包个大红包!”
汪值背着手,控制住自己握住她双手的冲动,脸上崩得紧紧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张桃灼撒着娇,语气黏糊糊的:“我这可是给人治病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汪公怎么还吼我啊~”
“谁吼你……唉……”汪值说不过她,语气硬邦邦的,“进来。”
张桃灼扯着他的披风:“诶!”
汪值的屋里已经收拾好了,张桃灼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等着汪值找药。
在西厂办事经常会受伤,烫伤膏自然也是随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