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我之前见过你,也听说你夫君的事情。”张桃灼平静地说道。
刘夫人却忽然激动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夫君他不是被雷劈死的!他不是!”
张桃灼安抚一笑,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你!”
刘夫人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
汪值有些不耐烦,摩挲着杯子,有些焦躁。张桃灼悄悄踢了他一脚,还瞪了他一眼。
被踢了一脚的汪值惊呆了,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太惯着她了!但是又不好动作,只能忍着。
旁观的韦英马上转过头假装没看见。
等刘夫人哭完,张桃灼才给她递了一张帕子,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温言安抚道:“夫人,节哀。逝者已逝,生者更要为了他坚强的活着。你的夫君身上的污名还要靠你来洗尽呢!”
刘夫人听了这话,挺直了背,眼神也带了点狠厉,她缓缓说道:“对!要让杨晔那厮为先夫偿命!”
张桃灼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所以,告诉我们,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都不要漏下。”
刘夫人缓慢又坚定地说起了之前的事情:“那日晚上落雨,雨很大。我在家中等待夫君归来,当时他久久不归,我听见前面有些动静,就打了伞去看。我以为……是夫君归家了。没想到……”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看到了一个雷公模样的怪物在院子里面,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等我回过神来时,夫君已经躺在院子里的一摊血泊中,头上还有一个血洞。”她喉咙动了动,“后来因为家中实在贫困,家婆生了怪病,杨晔以此为胁,让我做他的妾室。我……”
“怪病?什么病,是什么病症?”张桃灼有些急切。
“身上发冷,浑身无力,吃不下去东西,全身摸着都是冰凉的。去看过大夫,大夫都说没见过这种病。”刘夫人与家里公婆关系很不错,二老生病,也是她侍奉在侧,对于自家婆婆的病况,她很是清楚。
张桃灼下意识握拳,眉头也皱了起来:“那你进了杨府后,你家婆的病就好了么?”
说到这里,刘夫人也觉得有些奇怪:“杨晔找了一个大夫,给家婆开了药,她就好了。”
汪值忍不住嘲讽道:“本公还不知道杨家还有这个本事呢……”
张桃灼也没有作声,她想了一会儿,轻声问道:“按照夫人所言,杨晔还算是帮了你,为何你还要来状告他呢?”
刘夫人搓了搓手指:“前年,因为冯大人弹劾他的事情,杨家乱糟糟的。民妇当时没有事做,就到处走走散心。偶然走到了府中一个很偏僻的小屋,民妇很是好奇,就进去瞧了瞧,在屋子里的一个柜子里……民妇发现了假扮雷公的衣裳!”
她说到这里,浑身发抖,连连喘息。张桃灼正想给她递一杯水,没想到她直接晕厥了过去!嘴唇紧闭,面色煞白。
张桃灼立即摸出随身的针,在她手臂处扎了几针。
“她是中蛊了!”张桃灼抹了一把汗,把她以平躺的姿势放在地上,又连续扎了几针。
刘夫人面色稍缓,张桃灼才松了口气。因为刚刚一直是趴着扎针,她站起身的动作又太快,等她站起来时候,眼前一黑。
汪值立即扶住她,失声道:“没事吧!”
张桃灼借他的力站稳,缓了缓,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只是起身急了,有些发晕。”
汪值脱口而出:“我还以为你也……”他以为张桃灼也中蛊了,这话不吉利他立即停住话头。
“以为我也中蛊了?”张桃灼又恢复了平常笑眯眯的样子。
汪值不自然地撇过头去,恶声恶气地对韦英说:“快去叫人来,把人抬进房里,还需要本公来教你做事吗!”
韦英看得正入迷,被他一吼,“啊”了一声。汪值瞪了他一眼,他立即躬身道:“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看到跑得跟兔子似的韦英,张桃灼忍不住感叹: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西厂的人手脚确实麻利,一会儿就叫了人来,把刘夫人抬进了附近的一个房间安置。为了让她早些醒来好驱蛊,张桃灼扎了两针。
张桃灼写了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