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可以!&rdo;司徒越又叫了声。
许墨根本不看他,而是直直盯着司徒越边上的男人。
&ldo;进门……现在不可以。&rdo;男人自觉不是推卸责任的人,但他有顾忌,所以没直接答应。
&ldo;现在不可以,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莫不是你想推卸责任,敢做不敢当?&rdo;许墨其实看出他有顾虑,但她现在心情特差,就想找茬。
司徒越见男人对上许墨的眼睛后,似乎要改口答应,连忙插话道:&ldo;鲜衣,你且先回去,这事我来和她说。&rdo;
&ldo;师兄,我其实……&rdo;简单想要什么。
&ldo;不行!&rdo;司徒越直接打断他的话,&ldo;你忘记当年你房里那个通房丫头了吗?还有几个月前那个青楼女子……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rdo;
男子暗下眼睑,他怎么能忘,那个通房丫头是他亲手埋的,那个青楼女子他去赎东西的时候再也没看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司徒越见他神情就知道他又在自责,不觉叹了口气道:&ldo;那人应该快去看你了,再不回去,事情闹大,对她们绝对不是好事。你相信师兄,我会帮你解决好这件事的。&rdo;
对于两人的无视,许墨适时的插了句:&ldo;司徒大夫,你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答不答应?!&rdo;
事情闹大的后果许墨不知道,但男人知道,他并不想许墨因为这事被那人算计上,毕竟许墨与他而言是有恩……的。
&ldo;你等我两个月,等我回来定给你个满意答复,&rdo;男人说完便走了,一句废话都没多说,很是雷厉风行。
许墨当时正抱着小玉,不能去拦,见他走了出去,张口就想叫,却听见司徒越不是威胁,甚是威胁地说道:&ldo;四主子,你要是为小玉姑娘的命着想,就莫乱叫。&rdo;
这一打岔,男人已经走得看不见身影,许墨气急道:&ldo;你现在知道我是四主子了?刚才怎不见你叫,我告诉你司徒越,不要以为小玉只是丫鬟就想不认账,惹急了我,我直接去街上宣扬侯府大爷强占自家弟弟的小妾,我看最后他还怎么在燕京混下去。&rdo;
&ldo;你……怎知道他是简单,我记得你们还没见过面。&rdo;司徒越没想到许墨认出简单,更没想到许墨竟然想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为小玉讨说法。
&ldo;和你相熟,又住在侯府,我不知道除了他,还能有谁!&rdo;其实许墨这么肯定,是因为乐坊那件事,当时她就觉得司徒越和简单关系非浅,只是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师兄弟。
司徒越想了想,很郑重地道:&ldo;四主子,你既然知道,我也不怕实话和你说,鲜衣现在自身都不安全,你要强行要让小玉姑娘进他的门,我都能断定她活不过年底。&rdo;
&ldo;什么意思?&rdo;想是司徒越的口气太凝重,许墨都有些担心。
&ldo;四主子别问,且等鲜衣能保证自身安全再说。其实你应该也看出他那人,并不是那种没担当的人,他若应下的事,定会做到的。小玉姑娘这事其实也是因为别人下药引起,不然依他那性子,断然不会乱来的。&rdo;司徒越不便多言。
许墨想想,觉得司徒越说得挺有道理。侯府的水很深,在事态未明朗之际,确实不好把小玉推进来。再说,还不知道小玉愿不愿意,自己不是她父母,不能擅自把她的终身大事定下来,自己能做的,只是为她讨条能走的路。
然而这条路要不要走下去,那还得她自己说的算。
许墨刚想明白,就听见小玉在呻|吟,眉宇间极是痛苦的样子,不觉拍着她担心的哄道:&ldo;小玉,别怕。没事了,没事了。&rdo;
小玉痛苦地打着哆嗦,许墨想抱起她回房,却看见从她腿上流下好多污浊,她微微愣了下,然后扭头看见司徒还在,气得差点又爆粗口,
好在司徒越是个识眼色的,见气氛有些尴尬,也不说什么,留下平日装在身上的药,赶紧退了出去。
许墨等他走后,小心的为小玉洗了个澡,然后才将其抱回房里。看着床上昏睡中还有些不安的小玉,许墨心里难受的要命,想着要不是去给她放水,兴许就没这事了。
又想,要是小玉今日没起夜喝水……其实小玉是替她受了这遭。
这样想着,许墨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只打得她眼泪哗啦啦流下来,简单有错,她又何尝没错呢。
小玉!对不起!
&ldo;小姐!?你这是干什么?&rdo;小玉神志刚清晰,就看见许墨在抽自己耳光,吓得她顾不得身上疼爬了起来,抓住许墨的手。
许墨抱着她,眼泪直往她身上流,她一遍遍说&ldo;对不起,小玉,对不起。&rdo;
小玉没动,她像是突然才记起那事。她没哭,强装着笑脸给许墨擦眼泪,道:&ldo;小姐,我没事,真的,这样也不错,以后我就一直伺候你,等你生个小主子,看着小主子长大,做你最得力的房妈妈……能伺候小姐其实是小玉的福气,没有你,小玉当年早就死了。&rdo;
&ldo;小玉,我给你嫁给大爷好不好?&rdo;许墨小声问。
小玉猜到,但她不确定,简单在她印象里是很威严的冷面将军,喜怒都不显于脸上,这种人远远敬仰就好,靠的太近她会吓得哆嗦:&ldo;那人是大爷?&rdo;
许墨点头,她知道小玉见过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