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说服你暂时解除禁制。”
这倒是没听说过,檀音瞥了他一眼:“什么禁制?”
谢珏逐停下脚步,握紧了左手,一道灵光闪过没入他眉心,渐渐描绘出一朵半开的莲花来。
“这世间只有你能解。”
檀音心说,她不记得她给人下过什么禁制,谢珏逐给她解了疑惑:“这禁制是你出生时,我亲手所下。渡生莲印,你为主,我为仆。”
纵然已经猜到半分,真听到时也忍不住心中骇然。
渡生奴印她知道,是一种极为霸道的主仆印记,为奴的一方甚至一刻都不能离开印主视线范围之内,否则便要受五内俱焚之苦。怪不得谢珏逐恨不得天天黏着她,那句“我离不开你”倒也没说错,可渡生莲印又是什么?
檀音伸手轻抚身前毒花花叶:“我为何要帮你?”
谢珏逐:“门派危在旦夕。”
算算时间,确实差不多了,距离门派大乱只剩不到三月的时间。卓安晏已经说过好几次外界传出缘生派与血灵教勾结的流言了。
檀音抬眸正视他:“那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谢珏逐微顿,片刻后抬头对上她眼睛:“檀音,你不要喜欢他了,你喜欢我,好不好?”
恍惚间,他的模样与那人重叠,那时他双目含笑,挡下了她倒酒的手:“你若不喜欢他了,便来试着喜欢我。我身在五行之外,除你外没那么多牵绊,不会叫你失望。”
本以为只是一句酒后戏言,她便没当一回事,不巧今日又听了一遍,时间却推前了近百年。
仔细瞧了瞧他,他神色间有些忐忑,眼中却一片坦然。这是在变相的向她承认他就是那人?若是她想不起来呢?
老狐狸。
檀音在心中暗骂了他一句,不就是比谁会演么。
“喜欢?周寂临?”她笑出了声,“你知我说话一向没几句是真的,怎么认定我就一定喜欢他?”
谢珏逐道:“一个人的眼睛是瞒不住的。”
檀音笑得更灿烂了:“这样么?”她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变了,爱慕之情溢于言表,一步步接近他,“多年不见,你去哪了?”
“……”谢珏逐怔了怔,曾经檀音也这么问过他。他到的太晚了,门派已被邪教占据,在九州扎了根,防御的密不透风。他在山下捡到了喝醉酒要往山上闯的檀音,看到是他,檀音抓住他袖子,摇摇晃晃的如在呓语:“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师父,我再也不闯祸了,你别离开我……我……只剩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