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进殷海伦的住所去居住,这是殷海伦租来的房子,他照样付租,把原来的陈设原封不动地留住,就像海伦在生时一样。
第二步,他到殷海伦做事的那家赌场去玩扑克,乘机与那些廿一点女郎及赌客混熟,以探听海伦生前的遭遇。
但是所有的人似乎都守口如瓶,不愿提到殷海伦的事,这使卢敏的疑云更深。
卢敏私人的积蓄有限,常去赌场的结果,两三个月下来,它手头已渐感拮据,这使他非常懊丧。他对著案头的海伦的照片问:「海伦,你有什么冤情,快对我说啊!不要让我茫无头绪的每天活在烦恼中。」
他望见她留下来的遗物,就是她死时手持的一副扑克牌。瞧见这个纪念品,更觉神伤。
晚上,他不经意地把这副扑克牌取出来玩弄,说也奇怪,这副牌一到他手上,彷佛很纯熟,他可以洗牌、切牌,花样百出,动作优美,就像职业赌徒一样。
他试用另一副普通纸牌一试,情形便完全不同,他又变得笨手笨脚,和平时无异。于是他隐隐感到,海伦这副纸牌有特异之处。
这晚上,卢敏梦见海伦。她还是那么秀丽动人,但是表情略带哀伤。
「你把那副纸牌的红心『q』好好地放在袋中,会为你带来幸运的。」
卢敏醒来,疑幻疑真,但他记著殷海伦的话,把那红心「q」扑克牌特别抽出,放在袋中。
这天,他又到赌场去消遣,看看有什么线索。
起初是玩廿一点,他不经意地下注,也不在乎输赢。但非常奇怪,接连几手,都赢了。他隐约觉得,幸运之神今天在伴著他,于是他试著把注码加大,果然大赢特赢,不到一个钟头便赢了数千元。
他见手风这样好,又改去「沙蟹」桌上碰碰运气。玩「沙蟹」的人赌本比较大,起初在场的赌客瞧不起他。卢敏紧记,有红心「q」发来的时候,他便出钱。
有一次,对手中有个小胡子绅士持一对「a」,另有个相貌丑陋的汉子持一对「k」,两人都自恃有必胜把握,凑巧卢敏有一张红心「q」,在自动如注,小胡子和丑汉不动声色,心中暗喜。
第三张牌发下来,卢敏竟得了一对「q」。丑汉和小胡子分别得了一张「3」和一张「4」。
卢敏叫一百元,丑汉加到五百元,小胡子更加到一千。卢敏照跟。
第三张牌,卢敏又得到一张「q」,牌面上共是三张「q」。然而小胡子拿到一张「a」,连底牌是三张「a」;而丑汉也拿到一张「k」,连底牌也是三张「k」。
这一来,形势可紧张了。卢敏叫了一千元,丑汉沉不住气加到二千。小胡子又加到四千,卢敏把所有筹码都推了出去。
他心中也知道对手决非善类,否则没有理由在三张「q」面前仍会加注的,他心中暗叫:「海伦,海伦,你要帮助我。」
第五张牌发下来了。
卢敏两手颤抖,把一张牌叠著它,轻轻拉开一看,那牌的数目字是圆形的,起初还以为是「8」,再看清一下,不觉心花怒放,原来是另一张「q」派来了。
丑汉和小胡子一望他的牌面,面色铁青。把牌一堆,认输了。这一手牌,卢敏共赢了万多元。
接下去,卢敏又赢了几手大牌。这一天是满载而归,赢了足有数万美元之多。
当他离开赌场后,便有人报告赌场老板高权。怀疑卢敏是个老千。
高权吩咐手下,下次卢敏再来时,立刻报告,由他亲自出来和他对赌一周,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过了两天,卢敏果然来了。
这次,他不玩廿一点,直接去参与「沙蟹」局。高权也接到消息,从写字间出来,笑道:「小伙子,你上次手风很顺,今天我的兴趣也来了,和你玩两手。」
「欢迎之至。」卢敏笑道。
在三小时的赌局中,卢敏依然手风很好,又给他赢了二三万元,连高权也毫无办法,只觉得他傻里傻气,并无特别高明的地方,说他出老千,却又不像。
高权身边有一个智囊,名叫胡里,绰号「老狐狸」。他在旁边观察到卢敏有一个特点,只要一发现有红心「q」这一张牌发来,他便精神一振,连下大注,而那一手他总是赢钱的居多。他建议,布置一个赌局,把纸牌的红心「q」抽出,试试他有什么表现。
高权同意他的计划。当两天后,卢敏再来时,高权便把他接到贵宾室内,说已安排了几个贵宾,要和他玩个痛快。
卢敏无可无不可,他的目的本是要接近高权,调查他的秘密,所以对他的安排,一切都无异议。
贵宾室内,陈设华丽,有几个半裸体的女子,来回侍候,一个个年轻貌美,对客人十分殷勤。
几个所谓贵宾,卢敏都不认识(其实都是高权手下的人),卢敏也不计较。
牌局开始,桌上的纸牌是少了一张红心「q」的。卢敏只在等待这一张牌的出现,然而没有,他觉得很失望。
卢敏盼望的红心「q」总不来,由于注码大,他虽然随便跟跟,也不觉输了数千元。
高权见他不起劲,故意用言语逗他道:「怎么,老弟,今儿好像没有什么兴致?是不是嫌这里设备不好?」他高声叫一个女侍过来:「冬儿,好好招呼卢敏先生。」
冬儿大概是这里最漂亮的女侍,身材饱满,线条优美,那半裸的衣裳,把她的最突出的地方更夸张出来。高权对她态度异常轻薄,不时去扭她的腰肢和臀部。冬儿逆来顺受,顶多是娇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