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没逻辑的醉话让明朗皱起了眉,能让她哭成这样的,是谁说了什么,还是她想起了什么?
当年严宝华找过长风几次,说过什么,明朗没从长风嘴里问出过半句,或许今天是个好时机。
正好两人就在酒店,明朗跟前台要了个房间,直接把长风带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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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暖气开得足,明朗把长风抱到床上后,自己转过身脱了大衣,又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出来,正想给长风喝,一转头,看见那丫头趴在床上,散了头发,正费力地往下扒拉牛仔裤,裤子褪到膝盖处卡住了,露出白晃晃的两截大腿。
……
明朗赶紧上前把她按住,沉着嗓子道:“干嘛呢,不许闹。我有话问你。”
“热!”
长风嘟囔着,伸手去掰明朗的手,她是真热,浑身都在烧,脸上也蒸出了汗。她掰了两下没掰开,索性收回手,拉着毛衣下摆一掀,潇洒地脱掉了。
祖宗!
明朗暗骂了一句,抓住长风继续解衬衣纽扣的手,咬着牙问她:“昨天的药都还没吃呢,还来惹我?”
长风的动作被阻,慢吞吞地抬起头,像是才发现明朗也在,面色一喜,忽地又转为悲伤:“明朗,明朗……”
她伸手摸着明朗的脸,眼底迅速蓄积起水光。
“别死,我走就是了,我走……不再打扰你,不再害你了……”
明朗不动声色地接过她的话:“好,我不死。是谁说你会害我?”
“他们都这么说。”
长风的泪滚了出来,嘴角往下撇着,委屈至极。
“严阿姨,明伯伯,学校里的人……我配不上你,老家的亲戚还害你打了人留了案底,我跟你在一起只会拖你的后腿……”
明朗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他坐到床边,拉下长风的手,在手心吻了一下,继续问:“我妈、严阿姨还跟你说过什么?骂过你吗?”
长风被明朗那个吻弄得有些分神,呆呆地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收回被明朗吻过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口,再抬起头,对明朗郑重其事地宣告:“明朗,我是真的喜欢你,跟你有没有钱,没有关系的。哪怕你跟我一样穷,什么都没有,我还是喜欢你!”
“我喜欢你,明朗,每一天都很喜欢你。”
“我知道。”
明朗倾身上前,堵住了这个傻丫头的嘴,把她喋喋不休的喜欢全部吞了下去。
我也喜欢你,从还没确定你是不是女生开始。
对不起,这些年因为我,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年少时路遇的荆棘,我已经一根根的全部拔掉了,以后的路上,只有阳光和鲜花,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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