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容俊秀,嘴角微扬,邪魅狂狷。一股无形的窒息感顿时笼罩整个案牍室。嗓子眼吊在喉咙处,唐云意觉得呼吸困难。
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对方不会让他和付离离开。兴许,以对方的诡异,会不死不休纠缠。
“卷宗看够了”
楼上的男人发出低沉的嘲笑声,“你一个蝼蚁,还想查案?”
唐云意心中不爽,控制不住的力争起来,“只许你查案,就不许我们看卷宗?”
男人又是不屑一笑,“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为了自证清白。你若跟天枢爆炸没有关系,为何去天枢附近?”
“我是去了,并不能证明天枢爆炸跟我有关系”
“你去了就跟你有关系”
唐云意心中郁结,火气腾腾。这不就是跟“扶不扶”有一样?
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扶?
你扶了,说明是你撞?
最后,无辜路人中弹。而他正面临这困境,不管天枢爆炸跟他有没有关系,只要他出现在天枢附近,天枢爆炸就跟他有关系。
付离伸出左手,把唐云意拦在身后。眼神犀利,身子紧绷如准备发起攻击的野狼,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的盯着二楼上的男人。
“云意,你先离开。老地方见,别辜负我的铤而走险”
唐云意知不是矫情的时候。他初来乍到不久,尚且无护身武器。不适合就在此处拖付离的后腿。
唐云意扫了一眼二楼上那个危险的男人。对付离重重点头后。转身推开门离去。
“想走?”
二楼上的男人凌空一脚踏上栏杆,腾跃的瞬间而起,宽大的袍袖与腰间佩穗翻飞。及腰的长发携狂暴的风势骤然,极为嚣张,秉性尽显。
在腾空的瞬间,腰间看似腰带的软剑突然被抽出,剑锋直指唐云意。
付离立刻抽刀,一把拦下男人的攻势。男人被迫停下,眼睁睁看着唐云意穿进夜色,神色匆匆离去。
剩下的两人剑拔弩张。
男人见自己失手,面目狰狞,阴柔俊美的五官逐渐扭曲,挥着手中的剑斥问付离,“你可知我手中的剑是何剑?”
“没兴趣”,付离握刀的手臂肌肉虬结紧绷,蓄势待发,等待疾风暴雨的来临。
“青兰剑,剑谱排名前十,全长一米有余,剑锋锐利,可断铜斩铁。今夜,杀你轻易而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