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岫摸摸文羡鱼的头:“自然是你太爷爷派车,千里迢迢送回京城了。”
文羡鱼点头。
林雪岫放了手:“好了鱼儿,时候不早,娘先给你清点嫁妆。”
“鱼儿,为娘是京城林家嫡女,上头有长姐一位,也有若干兄弟。”林雪岫打开账本。
“你外婆的嫁妆,我所继承的不多,京城旺铺两间,金饰一箱,珠宝两箱,上等玉石玉器两柜。”
文羡鱼听着,顿时觉得,自己房中能有那么多银子首饰,实属正常。
“银票30万两,现银两万两,焕烟霞十匹,绫罗绸缎20匹。地契三十张。四季衣裳各八套。”
林雪岫低着头:“这是你外婆给的嫁妆,如今,旺铺还在,金饰半箱,珠宝一箱半,上等玉石玉器两柜,银票30万两,现银一万八千两,地契没动过,布匹倒是已经消耗完了。”
文羡鱼听着直摇头:“娘,您不必和我说这些的,我方才也不是玩笑,您总要留些体己的。”
“你这孩子!你爹是你太爷爷的孙子,当初我们二人结亲,各个有头脸的朝廷命官,都给我家送上贺礼,都归在了我的嫁妆里。”
“先皇、太后也曾有赏赐,祖母疼我,还给了我一些体己,”林雪岫笑了笑,“娘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穷。”
“可是娘……”文羡鱼欲言又止。
“你这孩子,没多少时候就要出嫁了,说话还和娘吞吞吐吐的?”
“娘,不知您的月银多少?我在未来时,常看小说,上头说,要是一个丈夫得要妻子动用嫁妆……”
文羡鱼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妥,干脆闭嘴了。
“那两千两银子,是为了寻你,陆陆续续拿出去的,”林雪岫美目流转,“你爹从不看我的嫁妆单子,我动这么多钱,他是不知晓的。”
“原来如此。”文羡鱼咳嗽了一声,“要我说,这嫁妆要给我,自然是可以让我亲自处理的对不对?”
“是啊,怎么?”林雪岫转身拿出另一本帐,“这是各人给的,不论是皇家还是当时的朝廷官员,还有你太婆婆给的东西的一本帐。”
“娘,不用给我解释得这么清楚,”文羡鱼拉住林雪岫的手,“我有事要和您说。”
林雪岫依言停手:“嗯?什么事?”
“这些嫁妆一直是娘在打理,您处理起来得心应手。我是个半吊子,没有做账的本事,就请您继续给我看着呗?”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林雪岫摇头,“哪有女孩子出嫁,不给嫁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