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辰无语:“这怪谁?”
当然要怪死皮赖脸地磨着封寒辰不让他下床的陈红景。
陈红景理直气壮:“你不能对一个高中生的荷尔蒙水平有误解。”更不能对一个心理上solo了将近三十年的大龄处男要求过高,他在心里补充。
封寒辰对此的回应是狠狠地堵上了他的嘴。
鉴于赵女士的行程有变,封寒辰刷刷刷地定好了明天的行程,满得让陈红景怀疑这是不是蓄意报复——封寒辰明明知道他有多讨厌运动!
伦敦眼,白金汉宫,温莎城堡,大教堂……一路下来陈红景已经累得快不成人形了……
“封……封寒辰……我不行了……”
封寒辰轻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脸:“是男人就不要说不行。”
那声音是一贯的低沉优雅,听到陈红景耳朵里却跟催命差不多。
他半挂在封寒辰身上,梗着脖子,坚决不再迈出一步,封寒辰冷酷无情地无视了他的无理取闹,拦住他的腰几乎是半拖着他向前,关键是动作之隐蔽,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陈红景简直倒吸一口凉气——恐怖如斯!
总之,等赵女士终于见到她的宝贝儿子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陈红景一脸奄奄一息。
她犹豫着问:“景景啊……你这是怎么了?”
陈红景幽怨地瞥了她一眼,还没等他来得及说什么封寒辰就已经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没事,只是昨天出去逛了逛,他有些缺乏锻炼。”
赵女士立刻放下了心:“封老师呀,多亏你了,我们家景景最讨厌运动了,还是封老师厉害!”
陈红景……陈红景简直悲愤欲绝!
。
回家之后的生活,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差别,就是陈红景在封寒辰家里磨蹭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封寒辰拿他自然是没有办法的,只能捏捏他的脸,然后出门去买菜。
陈红景无聊地换着电视频道,今天也是不想码字的一天。
“叮咚。”
陈红景好奇地转头,虽然他们这栋楼确实有门铃没错,但是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用。他站起身去开门,门外是一个穿着白裙的姑娘。
白裙子姑娘双手紧绞,脸色泛红,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陈红景开门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连忙抬起头。
“表哥……嗯?你是谁?”
看见来人并非自己所想的那个人,白裙子姑娘终于放过了被她折磨了许久的衣角。
“你找封老师?我是他学生。”
“啊啊……你好,我是表哥的表妹……”
废话。陈红景在心里说了一句,面上却带着微笑把人请进来。
“咖啡,茶,还是白开水?”
“白开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