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的所有感觉,似乎都在随着傅寒声的手游移。
傅寒声的距离太近了,像是有一张网,沉沉的将她笼住,近到只要他一低头,就能触碰到她樱色的柔软。
江敛的睫羽轻颤,心跳声和渐急的呼吸都被无限放大。
傅寒声眼底的所有情绪,都在她面前毫无遮掩。
晦暗,阴鸷。
和他往常的模样完全不同。
江敛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说:“……都可以。”
她还是鼓足了勇气,抱住傅寒声,任由他身上的木质香味侵袭自己。
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傅寒声的身体猝然紧绷了一下。
她知道傅寒声是在吓自己,如果傅寒声真的会伤害她,任何方式都好过这种。
江敛被傅寒声碰到的地方正在热烈的灼烧着,但她还是像某种温顺的小兽一样没有反抗。
江敛那一双犹如盛着一汪水的桃花眸望着傅寒声:“别太重就行,我怕疼。”
江敛说完这句,还没做好准备,唇间就覆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掠夺般的吻着。
江敛的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一点。
傅寒声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哪怕是之前两次都是体贴的,没有像现在一样,带着一股让江敛陌生的阴郁和疯狂。
她身上的所有细胞都仿佛在叫嚣着瑟缩。
江敛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他不会伤害她。
她这样说服自己。
从她这么近的距离看过去,傅寒声微微上挑的睫毛弧度都犹如精心绘制而成,宛如一支精致的毛笔饱蘸上等徽墨后,在柔软的宣纸上留下的细腻而流畅的线条。
野性而甜腻的气息驱赶着他。
傅寒声第一次放任自己被病态控制。
她是他的。
这个想法让傅寒声的整个心脏乃至胸腔都刺激的紧缩了起来。
他一直暗中关注江敛数年,犹如一个顶级猎食者在捕猎前的窥探,没到时机之前,从不轻举妄动。
他曾想放过江敛的,但病发时的幻想一直蛊惑着他。
——你明明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我。
——你轻而易举就能困住我。
幻觉里的江敛勾人潋色,仿佛能摄人心魄,樱唇微动。
不,这不是她。
自他掌权后,江敛每次见面都怕他怕的跟兔子一样,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