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高兴极了,就要亲自出去问一问自己的未来子民,再听一听这好听的话。李夫人连忙让人拦着些,“你身体还未好,还是别出去吹风了。”闻言,萧玄有些不高兴,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咳嗽了两声,“若是我的身体好些就好了。”李夫人有些心疼,把他拉过来细细安慰了一顿。萧玄心情好些,眼睛一转,从腰间寻出一个玉牌来。“将我的手令赏赐给那群人,等他们到了永州,便可凭着这东西,求一样东西。只要要求不过分,便都允了。”李夫人似乎想拦,可想了想,还是由他去了,难得孩子高兴一场,这点事算得了什么,不过一个玉牌罢了。于是回到营地的许知南便收到了一张玉牌,她翻过玉牌,上头写着九。等嬷嬷一脸你赚大发地传达完萧玄的话,许知南立刻眉开眼笑地感谢起了对方。“许杰哥,把咱们刚摘的杨梅,给嬷嬷带过去,这是我们献给公子的谢礼。”听说是杨梅,那嬷嬷虽有些惊讶于她们的运气,但依然满意地带着两筐杨梅离开了。这荒郊野岭的,难得有些果子,九皇子也能高兴些。哎,千穿不穿,马屁不穿。许知南满眼笑意地收起了玉牌。可旋即,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衣少年,有些疑惑。李衍看了她一眼,让侍卫把几袋米面放在地上,可又不说话。旁边的侍卫赶紧解释了一句,“九少爷十分高兴,这是给你们的赏赐。”呀,这多不好意思啊。许知南眯着眼,让人把这几袋米面带下去。送完米面,他却还没走,仍旧站着不动。这是干什么许知南眨巴眼睛,看向一旁的侍卫。“九少爷身体不适,但又对你们口中的预言好奇得紧,便让衍少爷过来帮忙转达。”李衍的目光从许知南脸上移开,又落在了她的影子上,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言,许知南了然地点点头。想听好话顺便羞辱下自个表弟是吧。这谣言是她亲手放出去的,此刻扯起来那真是信手拈来,还添了些跌宕起伏的小故事,又适时地表达出自己对永州的向往和当权者的崇拜。不过说了两三个,她就有些累了,一直说话多费口水啊,水也不多,还赶着上路呢。于是她便及时打住,表示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听完,李衍点点头,继续面无表情地带着人离开了。等人离开,许知南松了一口气。这时孙茹带着人过来了。“事情办完了”许知南一脸正色。孙茹郑重地点点头,“差不多了。”正好许家村人也修整完毕,水也都装满了,许知南便借用村长的大锣一敲。“启程咯!”
很快,许家村人便离开了这儿,远远地与寺庙拉开了距离。正要进寺庙的李衍若有所觉地回头看了她们离去的背影一眼。许知南看了一眼道路两旁的人,四散而逃的人越来越多了。不过这些人也带来了不少新消息:“新皇登基了,其他皇子似乎正在赶往各自封地的路上。”“各地造反的藩王不少,这天底下就没有安生的日子。”“各处旱情严重,粮食和水价涨至天价。”得知这些消息,许知南便明白这天下愈加要乱了,看来得加快行程赶路,尽快进入安全区猥琐发育。这一路,看来要越来越不安生了。这些日子,她们一路上遇到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袭击,打劫偷袭。虽然令人精神高度紧绷,但这些也让许家村这群散兵游勇迅速凝聚成长起来。其中,还有几个不错的苗子。比如许杰,许子青,又比如孙茹和她那小叔子,甚至连牛娘子都还有几分射箭天赋。牛娘子可得意了,自从被许知南夸了句箭术不错,她便每日铆足了精神,积极参与训练,势要把一众大小伙子比下去。但也是在对战中,他们才发现许知南的恐怖之处。在其他人还在犹犹豫豫不敢动手时,许知南便已经开始手起刀落,一刀一个了。更为可怕的是,大家还在为见血杀人呕吐不止,许知南却面无表情,仿佛这事对于她来说好似砍瓜切菜一般稀疏平常。因而众人眼里,许知南瘦小的身形瞬间变得高大了无数倍。不知从哪一刻开始,许家村人开始真正正视起了许知南的身份和地位,隐隐之中,已经完全信赖她并且甘愿拱卫她为主。这天晚上扎营时,守夜的人发现不远处一个仍在前行的队伍,瞧着还往她们这儿来了。他警惕地举起火把,一边随时准备敲响警戒的锣鼓。好在他小心地靠近来人后,发现这行人是姗姗来迟的李六牛一家。被叫醒的许知南下了马车,她先看了一眼一身横肉的吴娘子家人,找李六牛打听起她们离开后明县的情况。李六牛一脸心有余悸,“阿南姑娘,我们差点没走成。那新来的县令发现大量的人离开后,勒令全县的人不准逃跑,否则要论叛逃罪处理。不过最后,他顶不住压力,悄悄往上递了奏折,接着活动关系连夜离开了。至此,明县基本上能逃的都逃了,不过还有一些人不愿意离开,留在了那。”闻言,许知南叹了口气,又问起了李秋水她们,“何娘子她们呢”李六牛摇摇头,“我走的时候她们还没离开。只不过,听说她们一个朋友似乎遇到了事,她们便打算晚些出发。”朋友,许知南很快想起了李秋水的乞丐朋友。会是那个叫裴寻的家伙吗裴寻坐在马车里,沉默地看着和他闹脾气的李秋水。“别生气了。”李秋水给他一个后脑勺,“咱们和阿南说好了要去永州。就因为你出事,我们才耽搁了些时日。可你现在告诉我,你是什么什么大户人家流落在外的儿子,他们要接你离开去连州。要去连州你自己去。我要去找阿南。”裴寻颇有些头疼,他出了马车,找上寻他的人。“小少爷,可是老爷他们还在连州呢,再说了,去永州也得经过咱们连州啊。我们得了消息,出来寻你大半年了,这才找到。我必须把你带回去。。”悄悄探出脑袋偷听的李秋水跟着跳出来,“我们那的大师预言了去永州才能活下去,可她去永州独独绕过了你们连州。你可知为何”那人一愣,“为何”“这是大凶之兆啊。裴管家,你们出来这么久,可曾联系上了你们主家没有”那人迟疑地摇摇头,“是未曾联系上,可说不定是回信慢了些,咱们恰好错过了,这才没收到呢。”李秋水啧啧啧地摇摇头,“裴管家,我看啊,连州出事了。你看一路上多少从连州逃出来的人啊。你们老爷说不定包袱款款逃了。此处去连州,那不是扑了个空,说不定还有来无回必死无疑你还是听我们那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