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又是何人前来采买的。我有个手抖的毛病,你一说谎,我就容易手滑。”许知南亮出砍刀,顺手架在领头人的脖子上。那领头人龇牙咧嘴,瞥了眼脖子上刮蹭出的血痕,还不等细想便立刻回答道,“昨天下午,在你们这花了二两银子买,刻花的!”许知南冷笑一声。倒是早有准备,可是大概只听说了她们又要卖三天,却不知道她们只卖了一天便提前收摊了。“我们前两日都没出摊,你跟谁买的”那人一脸疑惑,连忙改口说自己记错了,是三天前买的。“可别唬人了!卖给谁,卖了多少块我可都记账了,还有账本呢。说吧,你们是哪家的何时购买的买了几块丫鬟来买的还是管家”面对许知南的连番发问,几人一边忍受着身体上传来的阵痛,一边七嘴八舌地说着不同的答案。“李府的”许知南捕捉到这个答案,心下便明白了,看来是因为她们散播的土匪劫财事件给他们添了大堵,这是报复来了。“你们几人话都说不清楚,不如叫你们小姐和我一起上衙门,好好掰扯掰扯,到底有没有买过这肥皂。”见形势一边倒,站在暗处的中年男子连忙站出来,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这位姑娘,我是李府的管家,这几人不是我们府上的家丁。想来是贪财,便捏造了身份想来讹钱。”说罢,给了几人一个眼色。“对对对,我们就是贪财!姑奶奶饶命啊!刀剑无眼的,伤到人就不好啊。”许知南没收刀,“来讹人就一句我错了就没了诋毁造谣,还不要脸地对两个柔弱的小姑娘出手,今日不赔钱便随我见官!”那中年人额头抽动,还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袋子,里头装着10两银子,“这位姑娘,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和我们李家有两分关系。这样吧,这钱我们李家出了”许知南掂量了一下,摇摇头。中年人深吸一口气,又拿出20两银子来,“这样总够了吧。”许知南收起刀,一脚一个把他们踹远了些。“行,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今日街坊领居都听清楚了,你们这是讹人不成,自讨苦吃。”一行人就这么眼瞅着她们大摇大摆地离开。“一群废物。”很快,有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跟上许知南二人,又很快折回来,“管家,她们是谢府的人。”谢家中年人心下有些犹豫,还是放弃了原本的打算,带着他们回了府上,准备把这事报上去。与此同时,遥远的永州,方裘带着的队伍终于到了前线军营。他和谢逢秋被带人领着进入了霍将军的营帐。“表哥!”谢逢秋兴奋地冲上去就要给霍望北一个熊抱,可却被对方无情地推开。“你在家又给姑父姑母添麻烦。这军营可不是你适合待的地方,你吃不了这苦,还是趁早回去吧。”霍望北冷起脸。“我不管,我能吃苦!再说了我爹让我来的!可不是偷跑来的!”谢逢秋不管不顾跑出营帐,一副我就要赖在军营的样子。霍望北朝副官使了个眼色,对方点点头跟了上去。方裘这时候才把谢正交代的书信拿出来。霍望北接过来一看,眉头渐渐舒展,又把信中塞着的蹄铁图收好,让方裘带路。当晚,军营里的马便都钉上了这蹄铁。许志旺颠了一天大勺,累得不行,正活动着胳膊。却见方览突然冲过来,“我哥来了!还给你带了家人送的东西!”闻言,许志旺脸上一喜,急忙跟着他出了营帐。等拿到方裘送来的大包裹,他小心翼翼地收好,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打开。
看到李氏缝的棉衣,鞋袜,许知南送的药材包,伤药,腌制的腊肉,翻到最里头居然有一个泥偶,一看就是二丫放进来的。许志旺脸上的笑容和眼泪都有些止不住了。许志旺狠狠抹了一把脸,最后还是没控制住哭出声来。他想家了。“你在这干什么呢”许志富大老远瞧见他鬼鬼祟祟,便跟了上来,等看到这一包袱东西便想上手抢。许志旺飞快把东西收好挡在身后。“这肯定是娘给我寄来的东西,你小子竟敢独吞”许志富一脸怒气。“我女儿托人寄来的。对了,她还说了些关于你家里的变故。”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许志富有些迟疑,“什么变故”“你媳妇被发现和王村长儿子私通,被休弃回家,后来和另一个男人逃了。”许志旺拍了拍石化的许志富,略过他走了。“大哥,节哀。”听完这话,许志富哪还有心思惦记什么包裹,他满脑子都是他媳妇背叛了自己,还逃了!一股怒火从脚底窜起,可却无处发泄。他无能狂怒似的大吼了几句,又转过身,“老三,你给我站住!”可许志旺已经走远了。许志富刚走了两步,想去寻他问个清楚,可突然感觉脑后一阵剧痛袭来,便失去了意识。许志旺刚把东西放回营帐,就听见军营的号角吹响。“敌袭!有敌袭!”“杀!”军营彻底乱了起来,刀剑相击声不绝于耳,时不时有人倒下。突然,营帐一角起了大火。这场恶斗足足持续了一个晚上才停歇,敌军如潮水退去,军营里的大火也被扑灭了。霍望北砍下最后一个敌人的头颅,站起身,喘了口气。“统计一下伤亡情况。”“是。”此时一处荒山地底下,许志富悠悠醒来,他龇牙咧嘴地摸了摸脑后,却发现面前一片漆黑,依稀可见面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朝他扔了一个矿镐。“醒了醒了就来挖矿!干不完活就别想吃饭!”许志富这时候才惊恐地发现,他现在已经不在军营了。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一小片昏暗的灯光,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哐哐哐的声音。他被扔到一处矿洞里,里头有三三两两瘦弱的人正在沉默地挥舞着矿镐。许志富心里害怕得不行,他想逃跑,想离开这,却发现四周都是拿着刀枪的士兵,恶狠狠地盯着他。“老实点!还不快挖!”许志富只好认命地拿起矿稿。挖矿又苦又累又饿,但凡他偷一刻懒,带刺的铁鞭便会挥到他背上,带出一条条血痕。这天晚上,由于挖的矿太少,他被勒令不准吃饭。许志富拖着疲惫又满是伤痕的身体,把自己缩在角落,他的脸上糊满了鼻涕和泪水,双眼空洞绝望。这时,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两个士兵,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边走着一边聊起了天。“王爷为什么这么喜欢去永州军营偷袭,还顺便在附近偷几十个人来挖矿咱们青州没人吗。”“嘘!王爷的心思你别猜!更何况,这挖矿的事,怎么能叫咱们青州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