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缈顿时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她该怎么圆这个话,真是伤脑筋。
陆帷暗暗勾了勾唇,欣赏完小姑娘的窘态,他轻描淡写的帮温缈遮掩了过去,“回来的路上我同她说起想去龙门石窟看看,安丫头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我,如今这样说,莫不是在讨好哥哥?”
温缈见陆帷如此善解人意的给她递了台阶,又怎么好不顺着下呢。
只见小姑娘头点的如小鸡啄米般,“大伯母非得拆穿我,让我在六哥哥面前丢了这样大的脸。”
周氏是无奈又好笑,看着小姑娘“埋怨”的看着自己,屈指敲了敲她的小脑门儿。
“罢了罢了,我是惹不起我们六丫头了,六郎你只要看顾好她,去哪里、怎么玩我都是不管的了。”
话毕,周氏便离开了谢容簌的卧房,去了前殿拜佛祈福去了。
谢容簌看着温缈和陆帷打打闹闹的样子,不禁欣慰的笑了笑。
“你们呀,不是要出去逛逛吗?怎么还挤在我这屋子里?”她脸色虽仍旧苍白,但许是一碗药下肚,已然可闻说话的声音多了两分活力。
本着让谢容簌好好休息,温缈推着陆帷,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姑娘,歇会儿吧,昨夜您受惊了,日后夜里还是让婢子守着您睡吧!”云珠劝着谢容簌躺下休息会儿,又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家姑娘,才让歹人有了可乘之机。
谢容簌拍了拍云珠有些自责和后怕的小脸,“我如今不是安然无恙了吗?你可千万别再自己钻牛角尖,你我从小一同长大,虽名为主仆,我心里也是将你做妹妹来看待的!”
云珠擦了擦眼角,也是正色道:“正是因为姑娘待婢子亲如姐妹,所以婢子才更加自责。昨夜是多亏了六公子,要不然还不知怎样呢?那伙恶人真是杀千刀,男儿大丈夫,有这打家劫舍的闲工夫,倒不如去沙场上保家卫国,真刀真枪拼个万户侯出来。”
云珠义愤填膺,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提醒了谢容簌。
直到下半夜的时候,林中的大雾才渐渐散去,沈贺扶着她正走出山洞没几步路,便遇见了来寻她的陆帷。
沈贺有意为她名声着想,并没有揽下救命恩人这份功劳,只让她对外宣称是陆帷救了她回来。
可是,于情于理,该是要聊表谢意的。
只是沈家富甲一方,金银珠宝沈贺自是不缺的,她又能拿什么东西给他作为谢礼呢?
谢容簌将目光落在一旁的矮几上,那里端端正正放着一只她昨日才绣好的荷包。
还没有想好送给谁,又因着上面绣的是寒松翠竹,倒也适合男子佩戴,谢容簌打定了主意。
“云珠,你晚些时候将这个荷包送去给沈公子。”
云珠有些惊讶,迟迟不肯接过手中的荷包,她瞅着谢容簌,小声开口,“我见姑娘这荷包绣的认真,原以为是要送给姑爷,没承想竟是给沈公子备着的。只是姑娘,我们和沈公子无亲无故的,送荷包怕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