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接了柳依递过的茶水,端在手中,道:“都处理完了,不然哪得空过来看你。”
也不主动去寻问知画的事儿,只与她聊些家常,或说些趣事逗她舒怀一笑。
林玉珍知晓他心里急,可她就是不出声,两人东拉西扯的说了半个时辰,她才状是无意的道:“我还真有件事,跟你商量商量。”
“哦,什么事?”刘恒感兴趣的看着她,问。
下巴点点知画,林玉珍思索道:“还不是知画的事,总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还得想想,或者是干脆拒绝了三皇子,或者是送过去给他,你看呢?”
刘恒手衬在椅子的扶手上,托住下巴,作思考状,半晌,才说:“她的事由你做主就好,你是我刘恒的妻,不必事事都来过于问我。”
刘恒这话,林玉珍听在耳中,也只是笑笑。就如他先前也说了同样的话,但哪次她叫了知画过来,他不是碰巧的想她,又刚巧的过来看看她来了?
茉莉花茶的清香在杯中荡漾,抿一口含着,连唇齿都沾上了花的香气,滚热的茶水顺着喉流入脏腑,似乎连心都跟着这茶一起热了。
为难的是,茶的热香似乎只维持了那么一刻,又迅速冷了下去,贪恋的想多留一会儿都不行。
静静的观察着杯中碧绿的茶水,一时间,屋里都没了声音,有种针落地都可闻的寂静。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时间一直停在那儿没动过,半天,林玉珍才淡淡的开口:“知画必竟是坤宁宫出来的人,就算要去那延禄宫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去,寻个时候,你去找了三皇子来,问问他,如若真喜欢知画,那就娶了作妾吧。”
林玉珍说话的音调始终不高不低,但出口的话却让知画如六月艳阳天,突然打了一个雷,听在耳中,轰隆隆的响。
连刘恒端茶杯的手也不自觉一抖,有茶水溅出,落在素白的衣衫上,凭白的多了几滴绿渍,却也未曾污染了那衣衫的干净,倒像是有人调皮故意在上做了画,增了几分洁白的冰冷中一份薄凉的诗意来。
把一切都看眼底的林玉珍,压下眼里的明彻,茫然问他:“想什么想得入神?连茶水溅到衣衫上也不知觉?”
“没事儿,突然想到朝中事务,一时失神,你说到哪儿啦?”刘恒从容的放下杯子,抖了抖衣摆,皱眉看着点缀衣衫上的顽强茶渍,厌恶之情在眼中一闪而逝。
林玉珍将刚刚那翻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一遍给他听,顺道让他给拿个主意,并言,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若三皇子当真为了知画而常到延曦宫来闹腾,日子久了,终归不好。
避无可避的刘恒只好回答:“娶知画作妾?三弟最是眼光高,昔日父皇指了多少名门千金于他,他都瞧不上眼,”瞄了眼垂首跪着的知画,继续道:“何况一个身份卑贱的宫婢。”
林玉珍并不赞成他的想法,直言道:“正是因为身份卑贱,三皇子才会答应娶知画。三皇子年少,不喜约束,自然不会早早娶了正妃回来管教于他。但知画不同,出身宫婢,能得三皇子垂怜,已是天大造化,自然不会去做那讨嫌之事惹三皇子不高兴。”
知画跪在那里就如一件待价而估的货品,没有发言权,更别提自主权了。
刘恒也想尽快的结束知画的事,不想每天再纠缠在这件事上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但他现在又不得不听林玉珍的意见。
原先也不过是争着知画去不去延禄宫的问题,现在倒好,又转成了刘裕娶知画为妾的事上。这一步要是真的跨出,那么事情就脱离了他的掌控,知画也是,就再也回不来了。
看看林玉珍这架势,偏偏又不达目的不罢休。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bookid==《星际迷行》]重生复仇忙,星际乱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