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气早晨越发清凉,林星晚出门时穿了一件薄外套,她将上衣拉链拉到顶端,挨着尽头的墙慢慢蹲下。
小黑似乎是感应到她的紧张,大狗头凑了过去。
林星晚顺势抱住它,温热的体温慢慢传递过来,她彻底绷不住。
无声的泪滴一颗颗往下砸。
阳光开始强烈,所到地方都被光笼罩,光线被时间推移着,一寸寸挪到黑暗处,恶毒肮脏的漫骂声,肢体摩擦地面的闷哼呻、吟声断断续续从拐角处的传来,再消弭。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星晚平静下来,她慢慢挪过去,起身想要看看胡同里的情况。
可起的太快,腿都麻了。
酥麻感从小腿顺势蔓延到大腿,她被麻到差点没站稳。
一只手伸出托住她的手臂,给她支撑的力量。
她仰头看去,少年黑发被汗水打湿,额角处染了一抹红,身上的黑色速干衣颜色加深,托住她的手臂青筋鼓起,手背上有几处伤痕。
隔着近,热浪和铁锈血味扑面而来。
陆屿蹙眉,扶她站稳后收回手,“站这儿干嘛?”
林星晚看向他身后,反手握住他的手,“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没。”
他说的轻淡,而且身上也没有其它伤口,林星晚松了口气,把牵引绳递还回去,“谢谢你,我今天有比赛,等比赛结束后……”
“那就快去。”陆屿直接打断她的话。
鬓边一滴汗从发丝里滑下,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颔骨低落。
林星晚愣怔下,继而快速从书包里翻出一袋纸巾,比赛时间已经开始了,她来不及再多说几句,只能从书包里扯出一张纸快速写下自己的手机号连同纸巾塞到陆屿手里。
“有什么事你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负责的!”她说完抱着书包和琴包急匆匆的往场地赶去。
陆屿挑了下眉,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
旁边小黑看见林星晚走了,急的想要跟上去,牵引绳一下子被扯出老远。
陆屿扯回来,慢慢弯腰撑住膝盖。
半晌后,少年重重喘出一口气,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咳嗽。
他捂着肋骨处站起身,滴了辆车返回悦揽华庭。
卧室内,陆屿艰难抬起胳膊脱下衣服扔进垃圾桶内,然后走进卫生间。
淋浴水花砸在他的肩膀上,灰白色的地瓷砖上水流是淡淡的粉色,沿着坡度流向下水道。
冲好澡后,陆屿换了身白色短袖,再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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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晚是第六个上台演奏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