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莲快赶他走,救我!”纯纯大惊失色,用力拍打着门狂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叫破嗓门梦莲也不会赶我走,她恨不得我赶快‘上’你呢!”王国正浪言浪语浪笑。“至于其他人嘛……嘿嘿!我今天全放他们的假啦!”“梦莲?”纯纯存着一线生机。“死丫头,你好好享受吧!”王国正猥琐地舔着上下唇,慢慢地走向猎物。“梦莲,为什么?”一线生机断掉了,她这么信任梦莲,祥哥哥也是……纯纯难过地扇着贝形的睫毛,以免泪水滴落。“谁叫你抢了她的祥哥哥呀!”再走几步就可以尝到他的梦中仙子了,王国正兴奋地肌肉都打颤。“你住嘴!”梦莲斥止他,然后趾高气昂地对纯纯说:“祥要我带你来这里,他被你烦得受不了,他压根儿不爱你,会和你订婚完全是被父母逼的,他会与你接近也是因为和他哥哥们打赌。”“你骗我!”纯纯当然不信。“这可是他自己向我诉苦的哟,他还说你是非洲捡来的小难民,爸爸死了没人要,粗鲁又不懂规矩,成天痴心妄想当他妻子……”梦莲添油加醋地更改龙绍祥稍提的内容,而且恶狠的口气和他当时充满的怜爱截然不同。“你说谎!”纯纯泪眼婆娑,语调已无原先的坚定,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不是龙绍祥说的,她怎么会知道?“再告诉你吧,你们订婚的那天晚上他送你回房后,我俩就在你隔壁的房间做爱——”她听得出纯纯的信心在动摇,便乘瑕抵隙再加把劲儿。“是不是说谎你比我更清楚。”“做……爱?”纯纯睁着牛铃大眼。“对,做爱!你不会不知道吧——就是男女脱光光、夫妻一起做的娱乐活动啊……”梦莲格格地笑得很假。“我们还常做呢!”“你说谎——”不可能,那件事应该是她和祥哥哥一块儿玩的才对。可是,以前佣人小翠曾说过,梦莲和他……盏茶之间,就被两个人背叛,其中一位竟是她万般倾慕依赖的“挡风港”,纯纯哭得稀哩哗啦,两手抱拳放在眼下猛拭泪,全没注意王国正已抱了上来……“纯纯?”龙绍祥才离开接个电话,回首就不见人影,纯纯不在就罢了,毕竟她坐不久不是新闻,但连梦莲也消失,事情就有点奇怪。“纯纯?”他找遍她常跑的地方,包括举头检查每棵大树的上面,却依旧没看到她坐在枝干端的轻巧身影。“纯纯?”梦莲不是不懂轻重的女人,龙绍祥有不祥的念头,他的步伐越跨越急,逢人就问。“纯纯呢?”被问及的人一律回以摇头——“没看见!”不要慌,她一定是在玩捉迷藏,他安慰自己别胡思乱想。“纯纯别闹啦。”此已成了他的口头禅。“该放梦莲回家了喔……”每次他用这种投降的软调儿,纯纯总会随着仓鸟庚鸟般的啼笑、似小花鹿踢踢蹬蹬地蹦出来,可是今天却没有。不宁的惶怵愈扩愈大,龙绍祥始终挥不散那慌乱,他难得对着家中所有的仆人怒飙。“全部的人都给我去找!”龙绍麟左手插在裤腰带,右手甩着车钥匙,吹着口哨晃进来。“干么?谁的隐形眼镜掉啦?”“纯纯失踪了!”龙绍祥躁慌地陷在沙发中咬着握拳的指节。“失踪?”龙绍麟笑。“不会啦,这么大的一个人。搞不好她现在正躲于某个角落偷笑。你忘啦?前几天她把绿色颜料涂得满身藏在树上绿荫里,还有一回匿在花房里,最吓人的一次是爬到屋顶做日光浴……”“那些地方我全找过了……”龙绍祥浮动地抖着两腿。“床底呢?啊!不会。难度太低了……”龙绍麟帮着出主意。“我也找过了。”龙绍祥如坐针毡,索性站起来。“问最后看到她的人嘛!”龙绍麟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的水果,边吃边点头。“嗯——甜,好吃!”“最后看到她的人应该是梦莲,因为她俩在一起谈美姿美仪。”龙绍祥说。“噢喔!”龙绍麟手中的水果掉下地。“怎么?”龙绍祥的眼皮在跳。“你是真笨抑或装笨?”龙绍麟手仍卡在半空中。“你别再兜圈子啦!”龙绍祥急惊风地想擂麟这只慢郎中。“惨矣,看来你是真笨!”盱他拳头要来,龙绍麟忙道:“百分之百是梦莲带走的。”“为什么?”龙绍祥目前脑汁塞满的全是纯纯泣然的骇容,其余皆成杂讯而没法解读。“我看你跟纯纯腻久了,也变得‘蠢蠢’的,梦莲她喜欢你,以她阴沉的个性,她会对纯纯友善我头给你!”龙绍麟继续吃起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