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慈点头,&ldo;自然是真的,是我从他嘴里套出的,不可能有假。&rdo;风滞一笑,媚眼如丝。&ldo;罗大人,这就对了,你早该如此速度进展。&rdo;罗慈一派亲和,&ldo;是,罗慈为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道歉,是我太过唐突,风姑娘好心帮我的忙,我反而埋怨姑娘,实在不该。&rdo;风滞挑眉,又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抚摸罗慈的脸颊。&ldo;罗大人,你知道便好,风滞心中也不想同大人为敌。&rdo;那冰冷手掌顺着面庞移动,犹如一滴冰水,从脸上滑下,让人汗毛直立。而罗慈却未躲开,她抬起手臂,轻轻包裹风滞的手掌。&ldo;风姑娘,既然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那能否请姑娘将家兄身上的毒解开。&rdo;&ldo;呵。&rdo;风滞淡淡一笑,手指缠绕罗慈的发丝,&ldo;我就知道没有这样简单,罗大人,你这是有求于我?&rdo;罗慈道:&ldo;风姑娘说是求,那便是求吧。&rdo;&ldo;哈哈哈。&rdo;风滞忽然放声大笑,&ldo;罗大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低声下气,原来你那残废大哥对你是如此重要。既然这样,那我‐‐&rdo;她说到这,顿了顿。罗慈问道:&ldo;那你如何?&rdo;风滞眯起眼睛,手指停在罗慈的脖子处,即使是罗慈这样分毫武功都不懂的人,也明白这个位置代表什么。果然,风滞开口道:&ldo;那我便更不能给他解药了。&rdo;罗慈毫不在意,&ldo;为何?&rdo;风滞抬眼,轻柔道:&ldo;大人,非是风滞威胁大人,只是大人实在太过聪明,太过狡猾,让风滞不得不防。&rdo;&ldo;我之诚心,丞相尚且相信,风姑娘为何这般怀疑。&rdo;风滞道:&ldo;我也不知,也许是一种直觉。&rdo;&ldo;呵,任凭一句直觉,风姑娘便对罗慈亲人下手。这个理由未免也太过单薄了。&rdo;风滞道:&ldo;等事情彻底结束,我自然会想大人请罪。&rdo;罗慈道:&ldo;可是风姑娘的毒非比寻常,它在我兄长身上多留一天,罗慈便多一天的难过。&rdo;风滞目光游移,飘忽不定,似是回想起什么。&ldo;怪只怪大人的兄长太过厉害,让人不得不使些方法牵制。&rdo;罗慈无奈一笑,&ldo;罢了,既然如此,那全凭姑娘做主吧。&rdo;风滞见她同意,又瞧她笑得苦闷,顿时心下一软,整个人贴了过去。&ldo;大人,你莫要难过,那毒也害不了什么,令兄功体特殊,一定撑得过去。&rdo;罗慈揽住风滞,一手轻轻拨弄她的头发。她面容清秀,气质冷淡,寒风中更添一丝萧瑟之感。&ldo;风姑娘,你冷么?&rdo;风滞闭着眼睛,轻嗅罗慈身上的味道。&ldo;大人……&rdo;罗慈抬头,看着远处黑漆漆的林子,缓缓道:&ldo;我曾以为,一个人真正狠,并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我也曾以为,当一个人狠到了极致,便再无牵绊,再无挂念。&rdo;风滞靠在罗慈的身上,整个人软绵绵的。&ldo;大人说这些做什么……&rdo;罗慈又道:&ldo;可是我错了,真正错了。&rdo;&ldo;大人错了什么?&rdo;&ldo;这世上,真正的情,是永远也无法割舍的。真正的关怀,是想忘也忘不掉的……&rdo;风滞抬眼,&ldo;大人这话是何意?&rdo;罗慈并不看她,而是透过苍穹,看向曾经的过往。&ldo;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rdo;那一瞬间,风滞敏感察觉有些不对,可一思索的功夫却已经晚了。一把匕首从林中直直飞出,携着寒光直扑风滞后身!风滞猛地转身,向一旁躲开。可这一下准备完全,又是偷其不备,哪是那么容易便能躲开的。罗慈向后两步,匕首刺中风滞左肩,贯体而出。&ldo;放肆‐‐!&rdo;风滞大喝一声,不管肩上之伤,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ldo;呵,做了几天狗,还真当自己是个官了?&rdo;一声轻笑,黑暗中步出一人,玄衣银枪,正是廖文介。风滞一眼便认出来人。&ldo;是你。&rdo;&ldo;哈,是我。&rdo;风滞软剑轻挑,微微侧目,看向身后的罗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