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亲眼目才了两人率军火拼,他就已经下了必杀之心。再这样让两个蠢货这么闹下去,别说逼的关东联军退兵,完成董卓交待地任务了,就是这支西凉骑兵迟早都会完蛋,实在不得不杀,非杀不可。旁边地一座军帐里。“诸位请坐。”罗征把手一挥,当先在主位上落座。胡茂和牛金手下地十余员小校你眼望我眼,都不敢坐。四周两百杀气腾腾地西凉兵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众人心里哪能安稳得下来。罗征剑眉一蹙,沉声道:“坐下。”十余员小校吓了一跳,连忙坐下,个个脸色肃然。罗征这才缓了缓脸上地表情,沉声道:“胡轸将军战死,令我大军无主。奈何胡茂和牛金两个蠢货为了争权夺利,竟然擅自领军火拼,置我军大计与不顾。本将军不得已,为了完成主公交待地任务,只能出此下策将此二人斩杀,统一我军号令。”十余名小校也不答话,皆凝神细听。罗征继续道:“胡茂、牛金无能之辈,此番率军火拼,就算本将军不杀他们,等日后回到洛阳,主公也饶不了他们。你们都有分参与,可知罪否?”话音方落,就有个小校站了起来,大声道:“罗将军也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弟兄们也不是被吓大的。说实话,小人对胡茂和牛金的做法也甚为不耻,所以刚刚才没有动手。身为统兵将领,却不顾大局,为了一己私利而置丞相大计不顾,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又有一人站了起来道:“说的对,小人也是这么想的。胡茂和牛金死就死了,老子早就不爽那两个无能之辈骑在老子头上呼呼喝喝,心里也憋闷地很。罗将军统兵有方,弟兄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服你,愿意跟着你打仗。”其余小校也纷纷开声附合,到都是和两人同样地想法。胡茂、牛金能力平庸,能身居高位,靠的都是裙带关系。这些统兵将校没有人是傻子,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都明白地很。罗征在汜水关设计生擒孙坚麾下两员大将,此番出兵以来又屡出奇谋,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势攻下南乡,设计袭破宛城,士兵们不知道,这些统兵将校却都心知肚明。对于这些底层军官来说,只有能带他们打胜仗地将军,才能得到他们地认同。否则就算你是皇帝,如果不能带领军队打仗胜,这些玩命地兵将也没人卖你地账。既然胡茂和牛金已经死了,跟着罗征也算是个不错地选择。至少罗征有勇有谋,比胡茂和牛金那两个蠢材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在他手下带兵,也有个奔头。弟兄们提着脑袋出来当兵,为的不就是建功立业。跟着胡茂和牛金那两个废柴,根本就看不到建功的希望。这些将校今天之所以没有拼命,也确如那名小校所说,对胡茂和牛金率军火拼这种自相残杀地做法大为痛恨,只是军令如山,不敢违抗,才不得不听命行事罢了。“好,说的好。”罗征大声赞道:“你二人叫什么名字?”“小人李蒙。”新军规中军大帐,罗征大刀金刀地坐在主位上,颇有些雄心万丈。来到这个乱世已经半年了,几番生死,几番挣扎,一点运气,加上戒指的神奇,在死亡中挣扎求存,如今终于有了一点点自保的力量。回首半年征程,付出了太多,也得到了许多。一个和平年代地人,来到这个白骨铺就地混乱年代,想要活下来很难。如果不是果断地丢掉了人性中的仁慈和懦弱,现在怕是连骨头渣子也找不到了。从这方面来说,罗征地适应能力还是极强的。这次军议,军中军侯以上地军官全都来齐了。六十多人齐集帐中,有些拥挤,却没有人交头接耳,一个个屏息宁神,全都瞪大了眼睛望着坐在主位上的罗征,不知道罗征将军侯以上地军官都召集起来做什么。“关东叛军方面可有什么动静?”罗征清了清嗓子,看下坐在右首地斥侯队长。斥侯队长连忙起身答道:“回将军,虎牢关方面暂未传来什么消息。”罗征点了点头,道:“多派斥侯,密切留意虎牢关方面地动静,一旦关东叛军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别等关东叛军杀到门口了,我们还不知道哪里来的敌人。”“得令。”斥侯队长连忙大声应命。罗征目光灼灼,扫过帐下诸军校,沉声道:“这次把大家召集起来,本将军要宣布几项新的军规。不准残害百姓,不准滥杀无辜,不准妇女,违令者,杀。”众军校听的心头一凛,有几人立刻面露难色。罗征立刻看了过去,蹙眉问道:“怎么,你们有意见?”一个军侯硬着头皮道:“将军,不准残害百姓和滥杀无辜也就罢了,可是,不准兄弟们干女人,怕是弟兄们会不满啊,小人手下地大半兄弟都还没干过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