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阵脸上的神情已是意义不明,他的衣衫左侧已经渗出一大片血迹,仍然还在不断蔓延开来。结局黑衣人胸腹敞开全是弱点,初徵心一枪打中他,那男子应声倒地。俞天发出震耳聩聋的一声渗人低吼,挥拳揍向徐阵,拳峰将人狠狠打出去。眼看爱人受到了重击,初徵心顾不得右脚脚踝的剧痛,再次冲上去双脚缠住那人的腿将他扳倒。徐阵痛的躬起身,但趁着俞天爬起来的时候,瞬间抡起右臂,将手边的盘子碎片投掷出去。近距离被扔出去的碎片向前猛冲,砸到了对方的额头,借着未消的力道砸出一个大口子。随后,俞天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猩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来。“俞天!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许动!”赶到现场的警方看到情况,他们形成合围之势,只见现场每个人都是龇目欲裂,满身的伤痕。感觉有风从缝隙里吹过来,让人精神抖擞,初徵心看着门口冲进来警卫,终于,身体徐徐软下去,她听见身边同样倒在血泊里的徐阵长吐了口气。俩人都已经体力不支,仰面倒在餐厅狼藉的地面上,从他们的角度可以看到远方的星空,一时俩人都是沉默不语,这情形竟然是有些好笑。塔外是灯光如昼,游人如织,而徐阵手臂上多了一个淋漓的血洞。“你快去医院……”然而徐阵却没有回答,也没有理睬前来制伏俞天的警员,他固执地撑着那条尚算完好的手臂,修长桀骜的眉宇有清冽的疲惫,还沾染着之前鲜血的气息。她感觉到他的含情脉脉,竟然在这种时候也不忘对她放电啊……徐阵抚着她青了一块的脸颊,手指缠绕着她,一寸寸想要将她的模样好好地印在眼底。年轻人的声音沉默、坚定,而又无比清脆:“徵心,我想要你成为我的伴侣。”这是他对她孤直的、浓烈的告白,让她浑身都觉得战栗。刹那,徐阵的双臂收得很紧很紧,将初徵心整个人都箍进自己身体里。她感觉被他狂热但又清冽的气息包围了。初徵心点了点头,徐阵轻笑,低头看着他的未婚妻。在这里受伤的黑衣人在俞天与徐阵他们搏斗的时候,协同外面的同伴逃跑了,剩下的俞天是重要的嫌疑人,必须迅速送往医院,好好看管。警队的人开始处理现场,初徵心扶着徐阵站起来,把他交给别人去处理鲜血淋漓的枪伤。徐阵抬眸,看着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的俞天,微微一笑,由于失血他已经面色苍白,但眼睛里的光芒,满含着愉悦。……警察对俞天进行了审讯,再度与这个“恶魔”交锋。医生要徐阵好好养伤,他却呆不住医院,拖着包扎好的手臂就来到公安局。尽管对凶手的“心路历程”向来没什么兴趣,但俞天是握有重要信息的要犯,这点让徐阵非常在意。至于俞天是如何加入那个“兴趣小组”的,他根本不用听审也能猜到,俞天对初玮凝,就像是对精神导师充满了炽烈的崇拜。他们在市局四楼的测验室给他做了测谎,试图问出一些结果,除了必要的警力之外,徐阵也参与了这场测验。专业的分析和专业的人员,加之徐阵和警方在前几起“养蚕人”的犯罪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俞天只能对他犯下的案子供认不讳。然而,问及那个“rz”和所谓的“兴趣小组”,他却没有任何回应,但徐阵也不觉得特别恼怒,因为他不是最靠近核心秘密的人,充其量也就是与费雷冬知道的差不多。“我们已经加强了看守,怕他也会像晏梓乌那样给我们来一个‘意外惊喜’。”上回晏梓乌的事情已经让高层极为震怒了。“暂时不会,因为这个男人,他还拥有三大错觉。”徐阵看着监控录像里男人的表情,说道:“‘我’可以杀了他,‘我’还可以反败为胜,‘我’还有很多机会。”但他注定再无见天之日了。……初徵心右脚敷了些药,回到家睡了一夜,明明整个人都疲累的不行,可是早早地醒了,看着窗外金黄色的阳光铺在窗台,她爬起来,想去洗手间梳洗一下。路过客厅,看到角落还有一些属于初玮凝的遗物没有整理,她突然就哽咽了,想到徐阵的求婚,却也应该为了他坚强着,她弯身趴在床边,“呜呜”地哭了起来。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初徵心和徐阵带费喻文去看了狱中的费雷冬,夜里他们走到江边散步,滟滟江面,有渊源流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