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友且慢!如何分配此具寒螭尸首,还望道友说出个章程……”白璨然望向安摧山,眼窟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架势。
“如何分配?白道友是如何打算的?”安摧山撇嘴一笑,似是嘲笑白璨然的幼稚。
“统共六位大师兄级别修士出手击杀寒螭,自然是平分……”
“六位?这三位万相宗的弟子一身实力介于一流弟子到大师兄之间,恐怕平分不合适吧?”安摧山眼睛瞟向郭凡三人。
确实,刚才郭凡三人表现的实力,虽然能够跻身于中小型宗门大师兄的行列,但若说其是大型宗门大师兄,恐怕还有些勉强。
“三位道友出手既然是纪道友安排,就将三位道友算作一人吧。可以从寒螭身上领取一份材料……我们就将寒螭分为四份,万相宗、白骨宗、拜血教、洗剑池各宗一份……”既然已经将屠雍炼制成血奴,彻底和万相宗撕破了脸皮,安摧山索性不再掩饰对万相宗的恶意。
林剑云并未表态,而是站在原地思索些什么。
纪芊芊和郭凡等人也未表态……
白璨然原本是想利用郭凡等三人将水搅浑,好从中渔利,至少其不愿看见拜血教一家独大,但见到几人不表态,知晓自己的如意算盘怕是打不响了:“好好好,你们都不表态,倒是我白某枉做小人了……”
“待我用血河分解了这具寒螭身体。”安摧山见到其余人不与其纠结寒螭遗体分配问题,运起血河向寒螭遗体涌去。
轰——
一面白骨之墙挡在寒螭遗体和血河之间,任凭河水如何汹涌泛滥均不能突破骨墙一步。
“白道友,这是何意?”安摧山脸含怒意的看向白璨然。
“安道友,谁都知晓你一身功力都在这条血河之上,若是此时熔炼了筑基中期的寒螭全身精血,我等在你手下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白璨然寸步不让。
安摧山见到白璨然窥破了其心中所想,遂将血河收入丹田之中。
“好,既然白道友如此不放心安某,我们一同用法器将寒螭进行分割吧。”说着取出一把血色长刀,赫然也是一柄极品法器。
白璨然手骨突然变长,变为一柄骨刀和安摧山一同走向寒螭。
郭凡几人并未有所动作,林剑云也未动分毫。
郭凡记得纪芊芊曾经说过,秘境一共封闭了十万年之久,而寒螭每万年蜕皮一次,众人一路上遇到的寒螭遗蜕只有九具,剩余的一具去了哪里?
以这具筑基中期的寒螭所表现出的灵智,真的能够炼制身外化身?能够为了躲避大阵锁定,在地下安置如此巨大的巢穴?
安摧山、白璨然走近寒螭尸体,正待操刀动手分解寒螭。
从寒螭肚皮处翻开的血肉中,白色灵光闪现,一道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寒螭尸体中钻出,经过安摧山、白璨然身边时一口寒气喷出。
安摧山和白璨然全然未曾有所反应,被一口寒气喷个正着,连惨叫都未曾发出,就化为两座冰雕。
一条只有三丈大小的寒螭,浑身布满细密的鳞片,周身散发着惊人的灵气,吐着信子看着场中诸位修士。
郭凡无法分辨其身上令人窒息的灵压代表着什么修为,在郭凡看来,身上荡漾着惊人灵压,和身上荡漾着极其惊人的灵压都是一种效果,作为练气期修士的郭凡,是无法分辨灵压究竟属于筑基初期修士,还是筑基后期修士的。
寒螭之巢,正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