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烙月耍无赖,他还真在托娅的营地待下来了。继续往东不是乃蒙便是大夏,烙月知道这都不是他要去的地方。
特别是大夏,就凭他现在的身手,想要在大夏摆脱不被追杀的命运,只怕有点难。所以他干脆无赖一次,左右无地可去,他还不如待在托娅所在的营地,至少和昭鲁、阿日斯楞等也是熟悉的。
而且看上去这个地方不会有是非争夺,他最怕的就是是非了,这个年头,只要与是非沾上边,那么你就摆脱不了了。
可烙月哪里知道,自己早已跳到是非之中了。
营地里多了一个人,大家都很不习惯,特别是阿日斯楞,看着烙月他便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虽是兄弟,但是烙月要是留在这个地方,只怕不会有好事发生。
所以他虽然让烙月留了下来,但却不太搭理烙月,也不再找烙月喝酒,干脆把烙月扔给昭鲁,让烙月和昭鲁一起去牧羊。
别看昭鲁人小,稚气未脱,可是他却能将一群两三百头的羊群管得妥妥帖帖的,早上赶出去多少只,晚上回栏的时候,肯定不会少。就连烙月也暗暗佩服这小子的本领,最好的是小家伙花样百出,一路嬉笑,也不寂寞。
不过牧羊可也算是草原上最轻松的活了,女人选****不选没出息的羊倌,大战站在前面的英雄也不会是羊倌,所以到底羊倌不是一个体面的活。
烙月要是连羊倌的活都干不好的话,还敢和阿日斯楞争托娅干嘛,赶快找个鼠洞专进去算了,免得丢人现眼。这才是阿日斯楞的真正目的。
可惜了,他的这个算盘打错了;烙月不仅学会了牧羊,不久之后还完全能够与牧民交谈而没有任何的障碍了。
牧羊的确是最轻松的活,烙月和昭鲁每天都会带着两条猎犬去牧羊,两条都是黄色猎犬,烙月却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只是不与火眼苍猊相似,个子高,全身肌肉结实,肥肉很少,所以看起来没有火眼苍猊壮实。
烙月给这两条黄犬分别取名为大黄、二黄。
大黄是条老公犬,五六岁了,善斗但却不好斗,一天塌着脑袋,叫也不叫一声,可是羊群都怕它。
二黄是条年轻的小母犬,一岁多一点,体型比大黄小的多,但是机灵活泼,是那种有便宜就上,占不到便宜就退的小狗,所以虽然从小与狼斗,但却一点伤都没受过,全身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烙月和昭鲁将羊赶到草场,留下大黄,带着二黄便去山中打猎,昭鲁厉害,二黄也机灵,所以每次都是原鼠、狐狸啊、癞子总不会空手而归。
但是今日烙月有点懒了,他让昭鲁自己去山中寻猎,而他却要留下来练习魔功。昭鲁见烙月不去,只好一个人嘟哝这嘴带着二黄去了。
大黄见烙月留下来,自己无事,也闲逛去了。
中午过后一直吹着北风,烙月一下子冷了起来,心中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忐忑不安,昭鲁却是迟迟不归。
到了下晚,天气越发冷了,左等右等不见昭鲁回来,烙月只好一个人把羊群赶了回来,只见棘达和孛日贴他们牛倌也早早的就把牛赶回来了。
而阿日斯楞正带领营地里人加固围栏,托娅也在一旁帮忙;见烙月赶羊回来,托娅忙走过来清点羊群,阿日斯楞告诉烙月:“看这天色行头,冬天里的第一场雪就要来了!”
烙月正在着急,深怕昭鲁回来晚,风雪迷途,可不是好玩的,正要出去找。
阿日斯楞忙抓住烙月“别闲担心,昭鲁那小子比猴还精,不会有事的。你还不如快点帮着加固围栏,抵抗风雪要紧。”
两人正在忙活,却只见棘达扬起满是皱纹的额看了看天,说道:“老天爷啊,老天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啊,难道要用一场雪压死所有的人吗!”
烙月好生奇怪,这雪不还没下吗,棘达就感慨下了,他怎么就知道这雪特别大呢。
正在怀疑,只见又吹来一阵北风,烙月抓捏不稳,险些摔下帐包来,幸好阿日斯楞一把抓住他,又把他提了上去。
“兄弟,小心!”
烙月这才看了看天,只见风云变化奇快,好好的一团云顿时散作烟尘,天边看上去湿湿的,看来真要有一场大雪呢。
阿日斯楞紧了紧麻绳:“棘达的爷爷是西厥草原最好的气象师,他说下雪,便会下雪。他说今天会有百年不遇的雪灾,便会有百年不遇的雪灾。大家都忙起来了,草原要遭殃了!”
等到天黑,昭鲁终于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了,只见他一脸焦急的表情,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半天没吐出来一句话。
阿日斯楞知道要有事情发生了,要不然一贯闲闹的昭鲁不会变得如此惊慌。忙问道。
“怎么了?”
昭鲁在打猎的时候发现了狼粪,草原上发现狼粪并不新鲜,可是昭鲁带着猎犬一阵搜索,却发现了大量狼群的印迹,恐怕有几十上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