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那个枯瘦道士把手中的死婴扔在地上笑了。”说到这里那年轻汉子不禁又打了个哆嗦,随后又道:“那枯瘦道士迎着烈日大笑,我清楚看到他牙齿上沾着的血渍和豆腐一样的死婴脑浆,笑罢那道士说,明年鬼节就可以大功告成,借着天地间阴气最浓郁的好时机吸食大王村所有人的生机。”
林凡峨嵋紧蹙,起手握住下巴想了片刻。“继续。”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会邪术,可以吸食人的生机。我看了看那些面露菜色的妇女,才明白她们怎么会变得神智尽失,面带菜色,同时也明白自己体内流失的东西是什么了。我不想和那些妇女一样变成僵尸,于是蹲在草丛里一点也不敢动。那时我随出奇的冷静,却还是害怕的呼吸声也变的粗犷起来。正是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忽然起了风,风声大作后我的呼吸声也就被遮掩了。我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吃人肉喝人血,心里别提有多可怕。后来我又听他们说了一句,鬼节前几日就要在村里布下阵法,让人只能进来却出不去。”说到这里他悲痛欲绝,大老爷们竟然摸起泪来。“完了,完了,大家都得死。还有,听他们后面说的话我才知道,他们就是这附近最厉害的马匪。最后他们走了以后,我才急忙跑回家。一路上我的感觉自己极其虚弱,随时都可能睡着,刚到家坐到炕上就没了知觉。”
“醒来就已经是现在了?”丫头搭了一嘴。
“是的,没想到在这炕上睡了一年。”
林凡心里也是暗自叹服,睡了一年身上没起暗疮,这老两口也不容易。
转念一想却是有些着急和恼怒,这可有些麻烦了。
卧槽,你爷爷的,林凡心里暗骂点背,这下子可不好整了。如果真如他说的那般布下了只能进不能出的阵法,自己的遁术还好使吗?还能出的去吗?想到这里他急忙用了下遁甲地术,竟然没能出去。
林凡背后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如此说来,这阵法也是出自天书了。能克制遁甲地术的功法,一定是地级功法,这回可真要玩完了。
丫头见林凡一直愣神不语,不由好奇问他:“你怎么了?”
现在这种情况,还不能让丫头知道,告诉她徒劳无功不说还得吓到她。于是林凡学着曹操爽朗笑道:“哦,没事,我在想一些问题。”
丫头很了解林凡,却是暗自有些担心。她明白,如果林凡笑不是邪笑的话,那他就是装的,也就是遇到了他自己没把握解决的事情。
“你真有办法?”那年轻汉子问到。
“自然有办法,你放心好了。”林凡表面一副胸有成竹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是暗暗叫苦,自叹倒霉。
蓦然,老村长把一盆子鸡肉端了上来。
奔波一日早就腹空难耐,香气蒸腾而起林凡却丁点胃口都没有。
寻常最能吃的丫头,今天也有些蔫了,胃口也不怎么样,随意夹着吃了几口也没了胃口。
老婆子有些尴尬,担心问到:“是不是不合胃口?”
“哦,没有,没有,我们在路上干粮吃多了,不怎么饿。”丫头急忙解释道。
“确实路上干粮吃的有些多了,老人家别多想。”林凡也急忙附和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村长松了口气,心里也踏实不少。
那年轻汉子没有一同来吃饭,而是虚弱的靠在墙上发呆,显然,林凡的话他不怎么相信。如此瘦弱的公子哥说他能对付那些凶神恶煞的吃人恶魔,别说他不信,就是鬼,也不一定会信。
老头子摇头叹气道:“哎,砍柴回来就昏迷,好容易清醒过来却又傻了,真是作孽。”
林凡沉思不语,这老村长还不知大祸临头,还在那使劲埋怨自己儿子。情况如此,他也没有指破,糊里糊涂的死总比担惊受怕的死好些。
是夜,月黑风高。不祥之兆,不言而喻。
林凡悄悄摸索下炕,借着深邃漆黑的夜出去溜达几圈。
村口的哨站箭楼伫立在夜色之中有些朦胧,黑漆漆的立在那里,像极了高大的墓碑,让人看着心底隐约有些害怕。
夜阑寂静,狗吠声也没有。
林凡缓步向村头暗哨走去,心里有些忐忑,脚底丝丝凉气渗入,不免打个冷颤。
哨站箭楼近在咫尺,却怎么都走不过去。阵阵阴风吹过,有种进了地狱的感觉。
这就怪了,怎么会走不出去呢?继续向前走,过了许久,又回到了原地。
难道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不然怎么会如此怪异。鬼打墙是有鬼,林凡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开玩笑,怎么可能?如果是阵法所为的话,这其实就都是些障眼法,说不定黑狗血就能破除掉。
一番折腾过后有些乏了,又蹑手蹑脚的回去睡了。
丫头其实都是装睡,林凡出去又回来这一遭,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着。听到林凡回来后,她才算安稳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雄鸡打鸣,几声狗吠。老村长和老婆子便匆匆起来,喂鸡喂猪忙的不可开交。
他们的儿子却是睡得很死,应该是心如死灰,所幸睡着等死。
待林凡和丫头起床后,纠正,应该是起炕后,昨天送他们过来的那个提木枪的人来了。
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