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的把脚放进木盆中,柳安舒服的躺在床上,舒爽的喊一声。
正要找柳安说说明日上山的事,李承平一个转头的功夫,就见人已经躺下睡着。
摇头轻笑,李承平轻手轻脚的拿毛巾把柳安腿上的水擦干,收拾利索,小心翼翼的走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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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形似飞鸽,因临近秦岭,山体众多。
姑且叫李承平所登之山为洛南山,陕西文风不似江南,若说学风最盛,只能拿西安出来。
或许是大儒讲学的缘故,窄窄的山道上,一目视之,零零散散不少学子在登山。
“师父也不说带咱们上去。”
李承平大口往嘴里灌着水,不顾形象的敞开衣领散热。
天气是好天气,但碰上爬山就显得不那么美丽。
赵琳是来访友,今晨就有洛南山的弟子特意过来,抬轿上了山。
山道窄,轿子小得很,再加上赵琳信上没提带有人,所以两人就被丢下自行爬山。
柳安道:“人家知道你是谁吗?还带上你,想的美。”
哼哧哼哧,两人斗嘴上山,累却并不无聊。
山中草木茂密,风景秀美,但李承平俩人却无心欣赏,还有意规避草木。
毒蛇、毒虫可是不留情面的,被咬一口,现代没有注射血清及时都可能登时嘎掉,更别提古代的医疗水平。
就算是李振良这样的进山好手,都不敢轻易去淌,没人走过的山路。
李承平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高人都愿意住山上,闲云野鹤也就罢了,可他们并没有隔绝内外的意思。
走到半腰,终于见到台阶,大概是离山顶近了些。
两人拾阶而上,路上学子愈发多了起来,大多三、五人前后而行,聚在一起高谈阔论。
山道很窄,人多,挤在一块,属实难以登顶。
洛南山倒不是真住在山顶,草庐介于山顶与山腰之间。
只是讲学的地点,因为草庐前不甚宽敞,而挪到那里去了。
前面大概是有人在验明身份,几个道袍青年,将李承平拦下。
“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李承平道:“我二人是西安士子,听闻大儒讲学,特来聆讯。”
为首青年眼睛微眯,冷笑一声,“你们!就你们这样。”
随即指着李承平,冲着身边人嘲弄道:“衣着不整,不知是哪里来的乡野,就这也配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