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喜鹊先生,他也从岗上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乌大夫。
他左肩上站着那只乌鸦,一面用它那纯黑色的尖喙梳理着身上的羽毛,一面时不时抬起头,看了乌大夫一眼。它眼神带着一脸的拟人化的轻蔑之意。
乌大夫一脸尴尬之色,讪讪地道:“我没找什么,就是下来活动活动筋骨。喜鹊先生,你怎么也来了?”
乌鸦拍了拍翅膀,“哇哇”地怪叫了几声,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说谎,说谎”!
乌大夫脸上陪着笑,心里却恨得牙痒痒:杂毛畜生,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身上的毛全部拔光,把你身上的肉做烧烤吃!
喜鹊先生叹道:“乌大夫,我和你共事这么长时间,你实在不该瞒我。施薇软剑本是不祥之物,要不然既然是宝物,我为什么不留着自己用,却将它抛入深谷?我说呢,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回六玄门,却一个人神神秘秘的,要做什么独行侠,原来是看上了这不祥之物。”
话说到这份上了,乌大夫也不好再抵赖,他支支吾吾地道:“我就是觉得这把剑扔到山谷中太可惜了…”
喜鹊先生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道:“施薇宝剑也就罢了。你实在不该救了蛇女。”
“蛇女?我为什么要救她?”乌大夫脸现慌乱之色。
乌鸦又“哇哇”地大叫了起来。
喜鹊先生冷冷地看着他,不置一言。
乌大夫只好承认了:“我也是看她可怜,实在不是和你作对。毕竟我是一名医生。”
喜鹊先生眉头一皱,缓缓道:“蛇女心狠手辣,又修炼了歹毒的武功。她如果不死,中平大陆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乌大夫不以为然:“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喜鹊先生,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喜鹊先生,虽然你善演先天神数,可不能事事算准吧?”
喜鹊先生脸色渐渐变了,嘎声道:“乌大夫,南冥使修炼南冥神功,李移星修炼移星换斗,都走火入魔,而你同时修炼,同时施展这两门神功,却安然无恙,你既然是神医,为什么不给他们医治?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乌大夫两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你方才不是都看到了?什么同时施展南冥神功和移星换斗?我连蛇女都打不过,要不是你出手,我也会被她打下谷底!我修炼南冥神功和移星换斗,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真实的功力能和南堂主李堂主比?”
喜鹊先生冷笑道:“你都说了,做做样子。那么败给蛇女,你说不定也是做样子给我看呢!”
乌大夫没好气地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喜鹊先生忽然抬头望天,不紧不慢地道:“只有动手才知道。”
乌大夫脸色一变,嘶声道:“原来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你明明一个人可以制服蛇女,却偏偏要带我一起出来,就是为了要和我动手?”
喜鹊先生低下头,凝望着他,平静地道:“动手吧,你苦练南冥神功和移星换斗,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吗?动手吧,我看看你到底练得怎么样!”
乌大夫一咬牙,沉声道:“好吧,既然你都说到这地步了。那就恕我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