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珩握紧拳头,猛地把她拥在怀里,恨不得融进自己身体里。
他咬牙在她耳边说:&ldo;你想把我折磨死对不对?你要是有一点半点的事,我……&rdo;
莫初鼻梁抵着他的肩膀,他干爽的衣服马上被自己沾湿了,在他身后,其余人也都赶到。
酒店方带来了当地的警察,现场调查,卡车司机酒后驾驶,负全责。
候以珊和她老公作为东道主,半夜也被惊扰,她提着裙子快步过来,关切地询问:&ldo;怎么样?没伤到吧。&rdo;
莫初说了声没事,在男人怀里,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变形,他力气很大,手背上都爆出青筋。
候以珊的话把他情绪勾回正轨,终于放开莫初。
车灯大开着,把方圆几里照得亮如白昼,他眼里仍是暗沉的一片,逐渐平静,却又缓缓掀起波澜。
万钧走过来,&ldo;哥。&rdo;
龚珩转身,把莫初拉到伞下。
万钧脸上浮现内疚,担心地望向莫初,突然一个剧烈的耳光迎头而来,他脸偏向一侧,雨水顺着鼻梁淌下来。
候以珊抓紧他的手臂,&ldo;好好的,你打小钧干什么,司机酒驾的错,关小钧什么事啊!&rdo;
她又忙去关怀万钧。
万钧抬了抬手挡开,对着龚珩压下脖子,&ldo;哥,对不起。&rdo;
莫初在后面怔住。
她见过龚珩生气,但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动怒,更没想到他会对万钧动手。
不懂他何从来这么大的气,坐进车中,雨声和湿冷都被阻隔,他长指拨在中控台上,开了暖气。
莫初用干毛巾擦着脸,&ldo;你刚才没必要这么对万钧,车祸不是他的错。&rdo;
他手扶在方向盘上,双眼笔直地看着前方:&ldo;他的错是带你出来,让这件事发生在你身边。&rdo;
刚刚抱着她的时候,他的手在颤抖,呼吸粗重,有如劫后余生。
她大概清楚他在怕什么。
两人浑身湿答答的回到酒店。
龚珩被安排的是套房,比她的那件大了三倍有余。
他进门便扯开扣子,淋了雨的双唇显出异样的红润,头发也更黑,皮肤白得像玉,匀称的肌肉覆在身上,抬臂一抓头发,手臂处肌肉隆起。
莫初把他的西服放在椅子上,她从头到脚更是湿透,他不管不顾地把她带到自己这儿来,她也想脱衣服,这情形下去却不能脱。
龚珩光着脚过来,拉着她的胳膊又把她带到浴室。
浴缸水龙头被开到最大,水流哗哗冲刷,淋浴的花洒也打开了,温热的水从头顶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