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暮看了一眼身在药田里的忙碌的岚若溪谷主婀娜的背影,青雉背手道,“血缘这种东西是天生刻骨子里的,即便不相认,我们也已心意相通。”
“明明就是拉不下脸,还把话说得那么漂亮,老鱼头虽瞎但可比你聪明多了,至少他还知道,想要重俘一个女人的芳心,厚脸皮无可厚非。”
青雉刷的面红道,“老头……老头又来了!”
潇暮嘴里叼着西海特产鱿鱼丝道,“来探望自己婆娘,名正言顺,又何道又来!反倒是你,都多大个人了,还横在爹妈中间躺,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青雉反驳道,“你那是嫉妒!”
潇暮毫不忌讳道,
“可不是嫉妒呢!有娘可真好!”
“今后打算何去何从?”
潇暮一副无奈模样道,“这还真的由不得我,师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
“看来是我多心了。”
依旧不忘往嘴里塞海产的潇暮道,“没办法,小爷我魅力无边,你扛不住,理所当然,要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将我诓到西海去!”
“明明是自己要去,我拦都拦不住,怎又变成我诓你了。”
“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不在密林里设局,我能上当!”
青雉长吁了一口气道,
“你若留在西海也未尝不可。”
“你都留不住,我觉得我能留下来。”
“你和我不一样。”
潇暮苦笑道,“你就算是真心为我好,就应该考虑一下我想法,别在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擅自自作主张了。”
青雉苦笑道,“多说也无益,你既然已经决定跟着师尊走,我也只了笑能与你道一声珍重!”
潇暮额上暴青筋道,“别想着给我糊弄过去,瘪犊子,你都知道些什么啊?竟然都异想天开到了将我囚于西海这种地步!我不提并不代表我不计较!”
青雉转身目凝于他郑重道,“你真的想知道嘛?”
潇暮也不甘示弱回瞪瞪道,“什么叫我真的想知道吗?活了近二十年,一直过活安稳无忧,可这近些日,就跟被霉神翻了牌似的,还莫名被妖人追拿,被迫流浪,有家不能回,师门更不敢归,我也曾想过,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下去吧,可连你都诓骗我,我就真的那么招人烦嘛。”
青雉为之一动,沉默许久,他道,“你别这样想自己,相反的,是我唐突了,我只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却从不关心,这是不是你所需要的,而正是因为这是你的人生,能左右它的也只要你,而无关对与错,师兄帮不上你,倒头来还让你拉了我一把……”
对于青雉突的赤诚相坦,没作防的潇暮既感动又心虚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许久,青雉犹豫一番,神色复杂道,“我知道,这句话或许我没有资格说,但是我还是告诫你一句,山水途远,小心师尊!”
潇暮,“……??”
青雉抚着自己眼睛道,“另外,若你在见到他替我与他道一声,我……过得很好,真的!”
“师尊,青雉师兄与擎夜如此相爱,至死不渝,可到最后,天人永隔,双方却双双放了手……”
“你是想说,若换做是你,即便是天人永隔,你也无法放手吗?”
潇暮点了点头,言卿尘笑道,“世间那有什么至死不移的爱,即便是有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执念罢了。当然,你非要钻这个牛角尖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能做到此心不变此情不渝,永远只爱你的,只要爹娘了!当然我也在内!”
“……”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言卿尘的不要脸的告白,潇暮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完全不领情道,“你那是爱我吗,我看你是想让我死!”
言卿尘,“……”
潇暮愤愤补充道,“让我去引开那鲸鲲,这事还没过呢!”
言卿尘追在他屁股后面苦笑道,“小啊暮,为何如此锱铢必较,你以前唤我做更过分的事,我可从来都没计较过。”
潇暮努力的在记忆里搜寻着这莫须有的罪名道,“以前?”
言卿尘笑了笑,岔过话题道,“也没什么,天黑了,你的伤还没好,我们住客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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