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角绞嘛,普通人学了,怕用在做坏事上,有违天和,总不大好。
可这大理寺的衙役们学了,用来对付坏人和人贩子,倒也是功德一件。
心脏复苏术和人工呼吸呢,本就是救人的方法,多一些人学会了,传播开来,可能会救更多的人。
更是大功德。
周越当然可以教,但这是否免费,就端看对方的诚意喽。
毕竟自己一介无知村妇,对方却是官府的人。
人家手头稍微漏一点,就够自己买田置地,送娃上学读书了。
宋原看周越看着自己不说话,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皱皱眉,开口道:“我虽然是个穷官,但你如果做了这件好事,我会向圣人奏报,陛下会酌情奖励的。”
可不能说得太死,万一实现不了,那也不是自己的问题,都推到皇帝身上去。
“好吧,本就是做好事,我不指望有什么报酬,能多救一个人,多放倒一个坏人,那就是最大的酬劳。”
周越说的深明大义,宋原笑了。
他们再商量几句,就此分开。
周越去药店里继续等杨大夫,宋原去镇里的唯一的客栈里接孩子。
双方商定,一会儿在药店门口见面。
今日就把孩子送去凤凰台的宁宅里。
不一会儿,杨大夫归来。
杨大夫看见周越,皱皱眉,听店里伙计说完她的来意,冲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慢条斯理的走进后宅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宋原他们的驴车都等在药店门口好一会儿了,杨大夫才复又出来。
慢吞吞的坐定,接过徒弟恭敬递上的茶杯,呷了一口。
把茶水咽下去,把气喘匀了,直把门口等着的谢安急的都想上去替他灌茶水了。
杨大夫看了一眼周越道:“又有什么事?”
最近这一年,杨大夫跟宁家很熟悉了。
先是替宁老头治腿,跑了好多趟。
后又替周越治头,又去了不知道多少次。
最气人的就是这个周氏,本来没啥大毛病,硬生生躺在炕上好几个月。
在杨大夫看来,这个村妇就是想偷懒耍滑少干活。
他摸脉看伤,她早在第一个月的时候,就大好了。
这样品性不佳的妇人,人品端方的杨大夫,是不喜她的。
“咳,是这样,杨大夫,我爹的腿……”
“你爹的腿怎么了?可又恶化了?”
杨大夫还以为周越来问她自己的病情,不料这一开口就说宁老头的腿,他的腿不是早就不治了吗?
这稳定的病情,难道还能反复不成?
“杨大夫莫急,他的腿无事。
是我,我想,我新得了一包三七,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一个治疗骨折的方法。就是……”
周越一边说,一边看杨大夫的神情,看他没有翻脸,就继续道:
“就是鸡腿骨和三七同煮,每日喝两碗。然后伤处用三七粉外敷,加速断处和外伤愈合。
我爹让我来问问你,这方法可行?”
杨大夫手捻胡须,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