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们又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
这个世上,最亲密的关系不过父母家人,或者部分恩爱夫妻。
可是看看满世界的人,看看社会头条新闻上每天上演的那些家庭悲剧,即便亲密如此,又有谁能真正不求回报地帮助任何一个人?
我哪来的脸要这样的帮助,滴水之恩都要涌泉相报。
他给我的,岂止滴水?
我低头不说话,他小心靠近我,用更轻的声音说:&ldo;医生说,阿姨还要再观察一个月的,我们到时候再说,好吗?一切都来得及的。&rdo;
我又无端委屈,并点头:&ldo;好。&rdo;
他再道:&ldo;快上去吧。&rdo;
我当时也是脑抽,又道:&ldo;我真的很讨厌这里。&rdo;
说完,我立刻就后悔了,并赶紧抬头看他。
我能猜到他下一句话大约要说什么了,立即道:&ldo;但是我会把剩下的两个月都撑下去的!&rdo;
他点头,我急急解了安全带转身下车。
我边骂自己,边急匆匆换了工作服。
我说这样的话,是等着人家再替我花更多钱吗?
太恶心了!
我有点讨厌自己。
可是他每次和我说话都那样轻和,似乎我无论如何都是有理的,委屈之下,些许真心话不由便吐露出来。
我换好衣服,皱眉出来。
我知道他今天一定会来的,没再去阳台那处找金哥聊天。
休息室内的同事们久不见我,况且楚珩也很久没来了,这样的地方每天都有无数八卦发生,我的事情不流行了,他们早已对我没了兴趣。
我听他们讲八卦,他们这会儿热议的便是店里一个头牌被人赎身出去养起来的事。
同事们羡慕坏了,话中全是酸味。
我本来听得很随心,听到&ldo;赎身&rdo;两个字,突然想到那天痛哭的金哥。
不会吧?
我到底起身,金哥不在阳台,我到他办公室找他。
他果然在,坐在办公桌后抽烟。满屋子的烟,我进去后,捂住鼻子,他抬眼看我,笑:&ldo;你家少爷今天不是来了?你还来我这儿?&rdo;
&ldo;你怎么知道他今天来。&rdo;
&ldo;嘁,楼下停车场的人见到他的车了。他可是重要客户,车牌号和车之类的,我们可记得清清楚楚。&rdo;
我冷笑一声,不过我找他另有他事,没有纠结这些。
我直接问他:&ldo;你是不是喜欢谁?&rdo;
果然,本还吊儿郎当笑的金哥,脸色立刻变了。
他将烟掐灭,转了办公椅,背对我。
&ldo;果然啊。&rdo;
他回头恶凶凶地瞪我,我再冷笑:&ldo;你瞪我有什么用?人家都走了。&rdo;
他立马起身,高壮的身躯平添压力。
&ldo;还想打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