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钰合上箱子,没什么表情:“说够了没,说够了出去吧。”“没说够,”宋言酌小声道:“其实我到现在都不会整理衣服,箱子里很乱,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塞在一起,余肖也走了,现在没人管我了。”“前段时间我住院,余肖都不知道受伤的人不能吃鱼,他端了一大碗鱼汤。”“我当时胳膊上都是伤口,发炎的厉害又抬不起来,吃饭只能用左手,余肖也不愿意喂我。”“以前我生病你都会喂我的,很小很小的病,你都会担心的不得了,然后亲自照顾我。”宋言酌眼里都是茫然,声音有些发抖:“哥哥,你以前那么爱我,为什么你现在不爱我了。”认错,哄我池钰捏着手里的衣服,胸口处骤然而来的疼痛让他无法忽略。“你觉得说这些有意义吗?”池钰胸膛起伏着,宋言酌脸上的难过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割着他的每一寸血肉。明天告诉过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发火,事已至此,他要冷静。可是宋言酌怎么有脸问为什么?他怎么敢问为什么!池钰没有办法再维持冷静和表面的淡漠,他一把推开宋言酌,双眼猩红:“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实话!”“因为你十几年来把我像一个傻子在耍!”“因为你上辈子出具的死亡证明!我到死都没有再见过我的父母!”“因为你绑住我的那条锁链,让我像条狗一样!”“因为你不顾我的意愿标记我!”池钰怒极反笑:“宋言酌,你到现在问我为什么?”池钰的手在抖,血液里翻腾的怒火像是要把他的整个人都烧干。为什么?宋言酌竟然有脸问为什么?“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了?”宋言酌问。“我可以原谅你,我甚至可以不计较你上辈子做的所有事情。”池钰说:“只要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永远消失在我眼前。”“不可能。”宋言酌咬牙道:“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池钰打开门:“滚吧。”宋言酌喉结滚动着,两辈子他都尝过池钰最热烈的爱和恨,他享受池钰的爱,却无法适应他的恨。池钰不应该这样看他,那么冷漠,没有一点的感情。宋言酌盯着池钰的眼,想在那双曾经含着无尽春潮望向他的眼里找到一点点的温暖。可是没有。宋言酌看不到。宋言酌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心里好像有个关着野兽的牢笼。池钰以前用爱为锁,可是现在池钰不爱他了。长着獠牙的野兽,挥着利爪重重的推开门。宋言酌骤然把池钰按在门上,掐着他的脖颈,重重的亲了下去,带着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像是要把池钰一口一口的吃下去。玫瑰花香散开,宋言酌扯下了池钰的阻隔贴。池钰用力去推宋言酌,但alpha和oga的力气差距太大,池钰推不开,气红了眼,又不敢去咬宋言酌。他不想闻到宋言酌身体里的雪松香。宋言酌压着池钰,在他的唇齿间搅弄,吮吸,掠夺。但他等不到一点儿回应。宋言酌掐着池钰的脖颈,他清楚的知道只要稍微用一点儿力气就能掐断。池钰的命脉在他的手里,可是宋言酌不能更清楚的知道掌控着两人的从来都不是他。是池钰。以前他能看着池钰的爱肆意妄为,可是现在不行了。示弱没用了。他和池钰现在的关系岌岌可危,就像是一条快要断裂的绳索,一旦断开,粉身碎骨。池钰想离开他,他不能再示弱。池钰太聪明了,就像那天在雨里,池钰能够用死来威胁他,是知道他不敢。他被池钰抓住了软肋,但池钰也有软肋,他有家人,他也舍不得死。所以池钰愿意跟他做交易。他和池钰现在就像是斗兽场里的野兽,要是谁先露出弱点,就会被另一个撕碎。宋言酌贴着池钰的额头,用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池钰,我跟你做交易不是为了听你说滚,看你拒绝我。”池钰侧头:“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你能得到的就只有这个。”“你是演员,装出来爱一个人对你来说不难,”宋言酌强硬的掰过池钰的脸,嗓音森然:“你既然不想被我标记就乖一点,我的耐心有限。”池钰冷笑:“宋言酌,你真可怜。”“非要上恋综是想告诉全世界我们是一对,现在又让我装作爱你,你是不是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