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家门口。余肖猜测是江情,他没敢耽搁赶紧把车开了过去。等他到的时候,宋言酌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一把小刀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小臂上全是深可见骨的痕迹。“阿言!”余肖失声道,连忙去扶宋言酌。宋言酌在小声的呢喃着什么,被雨盖着听不清。余肖凑过去听。“妈妈……别杀我……”“哥哥……救我……”“哥哥……”你已经把我逼急了翌日上午,池钰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宋家破产的消息。池钰起身出门。江情正在楼下,池承景握着他的手正小声的说着什么,见池钰下来两个人纷纷看过去。池钰拎着车钥匙:“我出门了。”江情忙问:“今晚还回来吗?”“不一定,明天还有点事。”明天比尔先生要走,于情于理他都要去送一下。“乖乖,”江情小声问道:“小言住院了。”江情说着,拿出手机里的短信。陌生的号码,但池钰知道是余肖。“不用管,死不了。”池钰面色不变:“我先出门了。”江情还想说什么,池承景拉住她摇了摇头。池钰走了两个人才说话,江情无奈道:“你说这是怎么了?把小言看的跟眼珠子般的是他,现在不闻不问的也是他。”前不久池钰还因为宋言酌把宋渝的腺体都剜了,梁迟还在牢里。池承景也觉得纳闷,冷不丁问了句:“你手机昨天丢了多久?”“就几分钟,我放在楼下桌子上忘记带上去了。”池承景拿过江情的手机,看通话记录,最后一通是公司高层打来的,他又看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是感谢江情通知他宋言酌的事,又说宋言酌住院了,已经没事不用担心什么的。池承景眸光微闪,删除了短信:“咱们不管他们的事,儿孙自有儿孙福。”江情甩开他的手:“怎么能不管,我就没看儿子那么凶过,而且小言的信息素你闻到没有?”“嗯,雪松。”“他不是没有信息素吗?”池钰开车到了医院,远远的就看到了余肖。“池哥!?”余肖眸光猛地一亮,快步迎了上去。池钰蹙眉:“我不是来找他的。”“那你……”“我来见宋渝,”池钰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嗤笑道:“剜了他的腺体,我很抱歉,总归要跟他道个歉。”“这……这样啊。”余肖干巴巴的笑了下。池钰错开余肖,朝着另一边的病房走去。宋言酌打开门,眉眼阴沉的看着池钰的背影,手臂上的冒着血珠。余肖连忙把他拉进房间,无奈道:“你还发着烧呢,别疯了行不行!?”“他要去见宋渝。”余肖翻了个白眼,想说废话,难不成来见你?但一想到昨天宋言酌昏迷时的呢喃,还是止住了,安抚道:“你真信他是跟宋渝道歉啊,宋渝要杀他,他不可能放过宋渝的。”“他要怎么不放过?会杀了他吗?”“法治社会,不要喊打喊杀。”“可他昨天说要杀了我。”余肖:……余肖不想看宋言酌,按了铃喊护士进来给宋言酌重新挂点滴。另一边,池钰推开病房的门。宋渝正喝水,看到池钰的时候水杯骤然掉在地上,恨意在一瞬间蔓延:“池钰!你还敢来!”“我为什么不敢?”池钰嘲讽的看着宋渝骨折的腿:“你应该感谢我,我是来帮你交住院费的。”“宋国盛破产了,现在只有我会为你交住院费。”“胡说!你胡说!”宋渝的腿被吊着,只能无能狂怒,根本不相信池钰的话。池钰打开电视,新闻上正在放着宋氏破产的消息。“宋渝,好好珍惜住院的日子,等你好了就要坐牢了。”上辈子宋渝杀了他,这辈子宋渝试图杀他。池钰不会把这些已知的危险放在自己面前了。不论是宋渝还是宋言酌。池钰走了之后宋渝拼命的摔打着手边能够到的一切,最后把一个食盒用力的砸在电视上。液晶屏幕闪了两下就停止了。房间内除了刺鼻的消毒水味,没有一丁点的信息素味道。池钰没有离开医院,宋言酌拦下了他。余肖贴在门上听着,准备池钰再动手的时候他就冲进去。“池钰,做个交易吧。”宋言酌舔去手背上的血珠,腺体上贴着纱布,掌心和手臂上都缠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