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分寸。
隔空撩起来却吃不到,颂然难受,他也不会好受。还是应该留一份完好的情趣,等将来见面了再慢慢享用。
他抓着浴巾往下擦,擦到后腰时想出了一个新话题:&ldo;既然确定关系了,你要不要考虑换个亲密点的称呼?&rdo;
颂然闻言,顿时呆了一呆。
除了贺先生,他还能怎么称呼对方?这似乎有点难啊。
&ldo;那个,亲密点的称呼对吧?&rdo;颂然丢掉节操,一个人开动头脑风暴,不一会儿就得到了两个备选方案,试探着呈递给决策方,&ldo;你是比较喜欢我叫你,呃,致远……还是老,老公?&rdo;
贺致远差点没在浴室摔个跟头。
他指的当然是&ldo;致远&rdo;,却万万没想到颂然一张口能直接蹦出来个&ldo;老公&rdo;。听到那两个字的同时,一股热血直冲下腹,被浴巾遮盖的某个部分立刻由半硬变作全硬,还生龙活虎地跳了跳。
处男这么撩,神也吃不消。
颂然这方面经验太少,撩炸了都不自知,还在那儿羞怯万分地等答复,心想如果贺致远不幸选了&ldo;老公&rdo;,以后他恐怕只能以&ldo;喂&rdo;替代称呼了,那还不如&ldo;贺先生&rdo;呢。
贺致远糙糙擦了两把,抛下浴巾,颇为无奈地说:&ldo;不用改了,我觉得&lso;贺先生&rso;挺好听的,你……你先这么叫着吧。&rdo;
嗓音沙哑得不行,像三天没喝水似的。
他回到卧室,将手机调成免提模式搁在床上,打开衣帽间,翻出了一条干净的子弹内裤。
眼下这种状态,穿内裤都不太容易。
亢奋的阴精已经完全勃起,接近180度高翘,柱身略微向内弯曲,形状似雁颈,顶端有一点贴到了腹部,硬邦邦胀得发痛。贺致远弯腰穿上内裤,小半截阴精从裤腰里顶出来,布料边缘正好勒住鲜红的肉头,时而摩擦冠状沟,非常不舒服。
他用手调了调位置,试图摆歪一些,然而还是没能塞进去,迫不得已只好换了一条中腰内裤,才勉强容纳了精力焕发的性器。
空窗五年,他自认已是半个禽兽。颂然要是再认不清局面,没事就说两句纯真可爱的话撩拨他,可能初夜那晚会被干到哭都哭不出来。
颂然隔着电话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莫名地哆嗦,赶紧抓起毛毯严严实实裹住了身体。
他伸手一摸额头,挺烫的,也没见退烧啊,怎么突然就冷了?
电话这端,贺致远只穿了一条内裤吹头发,露出精壮的身躯。电话那端,颂然跪坐在床上,睡衣睡裤啥也没落下,还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缠成了一只大号粽子。
&ldo;贺先生,我,我有个不成熟的小疑问。&rdo;
颂然忐忑地举起手,毛毯下两只脚动来动去,白润的五个左脚趾头勾着右脚趾头。
贺致远直起身,关掉了吹风机:&ldo;你说。&rdo;
颂然问:&ldo;你是真心喜欢我吗?我这个人普普通通的,没什么优点,你去马路上随手扎一竿子,能扎一串我这样的。我之前没谈过恋爱,这是第一次,心里特别没谱。要是过几个月你跟我在一起不开心,想换个更好的,提分手……我会受不了的。&rdo;
&ldo;我是真心喜欢你,也不可能过几个月就换人。&rdo;
贺致远没犹豫,给了他最直接的肯定答复:&ldo;在你出现以前,我单身了整整五年,你是第一个让我动了成家念头的人。如果我视你为儿戏,亵渎的是我自己的感情。&rdo;
他立在衣橱前,手指从一排熨烫平整的纯色衬衣上渐次滑过,沉声说道:&ldo;我不是在找床伴,也不是在找情人。颂然,我将你同时放进了两个角色里,一个将来要陪伴布布长大,一个晚上要睡在我怀里。这是下半辈子和我最亲密、最信赖的人,我不会乱来。也许我思考的时间不够长,一念之间做出了决断,让你感到不安了,可我保证,我的承诺是终生有效的。&rdo;
颂然听着贺致远说出这番话来,不知为什么有点想哭。
他蒸了一会儿闷粽子,小声嗫喏道:&ldo;贺先生,我没念过什么正经书,只有初中学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