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疼痛,林乐趴着没说话,接受了记忆,原来,他成了贾琏,怪不得这样的风格看着怪熟悉的。
眼见自家二爷额头都沁出了汗,王熙凤向来爽利的性子,现在面上却多了悲戚,到底是二爷的亲爹,怎么就能为了一把扇子,将人打成这样?
“二爷也是,知道老爷不是个脾性好的,这不是上赶着挨打吗?
瞧瞧,这脸上都打破了两处!何苦来哉拿话堵他,反倒落了伤!”
贾琏声音低沉,好似很落寞伤心,那张很出彩的俊脸上却满是愤懑,压也压不住:
“我不过说了一句‘为这点子小事,弄得人坑家败业,也不算什么能为!’,这算什么堵他?
想想这些年,我们夫妇为了大房的脸面,一次次的出了多少力,竟也没落得个什么好!”
虽然觉得老爷不好,可听了这话,王熙凤连忙向外看了一眼,才道:
“二爷是昏了头了,怎么还说这话?让人听见了传到那边儿去……”
说着,她咬了咬牙,又说起了这件事儿的缘由:
“都是那贾雨村,还是个读书人,居然也这般的会生事儿,年前你为了这事儿跑了多少回。
好容易烦了多少情,见了这个人,说之再三,那什么石呆子也不愿意卖,老爷为此就骂了你许多回。
眼见着这事儿能糊弄过去了,骗那贾雨村设计将这扇子抄了来,作了官价送了来,真真是可恨,倒显得他能了!”
贾琏运转起了破障诀,疼痛缓和了一点儿,他脸上也多了嘲讽之意:
“认了那贾雨村不到十年,生了多少事出来!偏老爷觉得他好,如今更是比我这个亲儿子都孝顺!”
这样一说,王熙凤也吸了一口气,正想说什么呢,平儿进来了,手中拿的药正是从薛姨妈那边儿拿过来的。
“二爷,奶奶,姨太太那里有一种丸药,上棒疮的,效果十分好,我要了一些过来!”
王熙凤接过闻了闻,“就是这个,我娘家特意请了太医配置的!”
说着,她就递到了贾琏嘴边,“二爷吃了这丸药,伤也好的快些!”
贾琏吃进了嘴里,平儿连忙端了水上来给贾琏喂。
用过药后,贾琏还是叫了自家小厮过来,皱眉吩咐道:
“那石呆子如今不知是死是活,但这事儿不能留把柄,你速速赶过去,将那石呆子安置好,让他不要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