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帕尔罕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岚嬷嬷,只觉得脊背发寒。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晰的意识到,这里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社会了。
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嘉妃怎么敢?
就当着一众人的面,将个孕妇推下了台阶。
强权胜于法度,伊帕尔罕问:“皇上怎么说?”
“据说皇上震怒,许答应废了位份打入冷宫,嘉妃娘娘也治了失职之罪,禁足了。”岚嬷嬷据实说。
荒唐!只是禁足,伊帕尔罕都不用去查都猜的出来,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许答应,必定是个替罪羊。
事就出在永寿宫,令嫔早产其中要是没有嘉妃的手段,说出来谁信。
可即便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又怎么样?后宫的妃嫔间的事,难道还能三司会审出个结果来,皇上心底自有衡量。
伊帕尔罕即害怕又委屈!
和其冤枉,两世为人,伊帕尔罕想当初也算是小有资产了。没有爸爸就没有,这么多年母女两个相依为命,也一样是从无到有一点点熬出头来了。工业化,现代话电视电脑电话,她要求过吗?可彼时最起码在家有物业出门有警察,怕过谁啊?
可这里不一样啊,她到底是谁?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也曾担心,会不会哪天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毕竟是回疆公主的身体,万一人家自己醒过来呢,她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死了!
越想越伤心,伊帕尔罕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她就算是多活了一辈子,也没有作奸犯科。根本也没犯过大奸大恶的罪过。辛辛苦苦的奋斗了好多年,真要是回到了解放前倒是好了。这是哪里啊?比解放前还解放前,嘉妃仗着皇宠草菅人命。
现在她还是一脸胶原蛋白,皇上一个月还来几回,要是等到人老珠黄会不会拖出去打死啊。
伊帕尔罕越想越害怕,恨不能放声大哭。岚嬷嬷也慌了手脚,不知所措的安慰:“娘娘,这是怎么了?”
“许答应犯下大错,才去的冷宫。有今天也是罪有应得,与咱们宝月楼并不相干,皇上心里也明白的,娘娘不用害怕。”
岚嬷嬷以为和贵人被吓到啦,兔死狐悲还是物伤其类?
“娘娘可不能这么哭,是要伤身体的,维娜姑娘快去请太医。”岚嬷嬷看贵人哭的都要撅过去了,心里没底。
伊帕尔罕艰难的止住眼泪,哽咽说:“别……别去请太医,惊动了皇上就不好了。”
岚嬷嬷迥然,就是要得些皇上的怜惜不是更好?贵人娘娘怎么好像是在辟着万岁爷。
心好累!皇上此刻在伊帕尔罕的眼里就是个是非不分、心狠手辣、见色忘义的小人!
好吧,貌似见色忘义不大对,毕竟令嫔也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和嘉妃现在一起,更是春月秋华美的各有风姿。
宫里宠妃就三个,一个早产了不能陪伴圣驾,还有一个害的别人早产的凶手被关起来了。天子一怒,伏尸千里没听过的?万一皇上还在气头上呢,和贵人的母家相聚千万里,等受委屈的消息传回去,冤魂都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