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又没有什么不同。
要实在算起来,伊帕尔罕的单纯之处,就是皇帝对她而言就是一张金卡或者更贴切一点讲来,是一张长期饭票。
至于子孙后代来说,凡事随手翻过几页近现代史的都知道清朝晚期的那段屈辱的历史。哦,想到这里更糟心了,眼前站着的就是位主要责任人!
后来的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和贵人伊帕尔罕与主要责任人共度良宵。
夜深了,远处冷宫的一格房间里,却还时不时的传出怪笑之声。
“咯咯。。。皇上来了。。。皇上来看我了。。。“早先的鄂常在手里握了一个把镜,抿开散落的头发咯咯的笑出声来。
冷宫伺候的就是两个积年犯了错处的老嬷嬷,也被吵醒了。
“新来的那个,又在发癫。“一个不耐烦地翻身。
另一个嬷嬷在暗中眼睛瞪的大大的,不见烦躁,却也丝毫没有睡意:“这冷宫里,能有个发癫的也好。不然多少日月怎么过来的了,除了野猫再就有几只乌鸦扑棱棱的。“
多少个难挨的日子,文嬷嬷心里都像是滚了热油一样的煎熬。
若是当年没有走错了路,现如今最难的日子都过去了。就是当年太后宫中洒扫的小丫头们,出去都要被尊称一句'姑姑'了吧!哪里会像是她,还经常为了一顿热饭低三下四的讨要。
怨恨不到旁人的,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没有体面的活着多可怕,佩文就是想要活的更好,当初是这么想的,现在也一样。
“贱人……都是贱人。皇上……我根本没见过令嫔,又何来的冲撞。冤枉啊……我是被冤枉的……皇上,你要给我做主啊……皇上……”鄂常在哭的声嘶力竭,好不可怜。
倒是让文嬷嬷默听的一惊,心悸动的厉害,跳的砰砰作响。
皇上多情且心软,这冷宫里头萧条的厉害。鄂常在进来的时候就想过,终于让文嬷嬷等到了。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头油了,文嬷嬷沾了水尽量将头发平整,特意换了一身干净的宫装往延禧宫去了。
冷宫里来的,宫人都觉得晦气。文嬷嬷拿了身上唯一值钱的簪子出来,才有小太监愿意帮她通传。
原本笃定的心,在一点点的等待中消失贻尽,文嬷嬷拘谨的扯了扯衣角,她怎么忘了主子们瞧着再温和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许是一刻钟,也可能是更长的时间,传话的小太监终于又漏出头来:“跟我走吧,咱们娘娘好心性,连带着身边的姑娘人都好。不是我小卓子说,嬷嬷您这要是往别的宫里去,别说说话了,站哪都得给打出去。”
“是,是,公公说的是。”文嬷嬷低头敛目的恭声称是,多余的话却一句都不肯说。
小太监入宫的时间还短,瞅着什么都新鲜,就爱听个八卦闲唠嗑的。试探了一句,文嬷嬷不说也就悻悻的撩开手了。
到底还是年轻精神好,她刚进宫那会儿也是这样。在这宫里头待的越久知道的越多才越仔细。现在不相干的事情,就算是有人主动来说,文嬷嬷都不想听。
殊不知那一句‘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
已经看见了腊梅姑娘站在廊下,文嬷嬷敛起心思走了过去,将鄂常在嚷嚷的话又委婉的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