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看着白芷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医书,默默地记着,明日就是最后的期限了,按照何云书的性子,不知道会不会记恨,司夏暗自皱眉,觉着这般想着,有些玷污神医的形象,但是转头想了想,发现何云书在她面前确实没有什么形象可言,只得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正好看到紫金花,司夏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味辛,司夏微微皱眉,为什么她喝的药汁里面苦味居多,难道这真的有影响?司夏这般想着,顿时有些坐不住,唤来了笼玉,“你去药店,把所有的紫金花取来。”
“是。”笼玉低声应着,慢慢退了出去。笼玉看着神色认真的司夏,眼里闪过些许晦暗不明的光芒,看着带着几分诡异,司夏专心看着手里的医术,没有发现,笼玉眼里的异色一闪而过,悄然消失,总是给人一种难以描述的不安,就像是潜伏在黑夜中随时待命的猎豹,总在不经意地时刻给人致命一击。
笼玉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所有的紫金花,司夏看着这些紫金花,的确有细微的差别,司夏慢慢分辨着,“笼玉,拿小火炉过来。”司夏说着,现在自己身上扎了几针,司夏看着这明显带着迷幻作用的紫金花,心里只暗自想着,吃了两次暗亏,这一次总算是学会提前最好准备了,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司夏细细嗅着,慢慢地捻着手里的紫金花,看着花瓣的粉末慢慢飘落,带着几分沧桑的感觉,司夏暗自皱眉,“将这个煮水。”
就像这般,司夏接着喝了将近十碗,虽说每一碗都是浅尝辄止,但还是喝了不少,嘴角带着些许苦意,司夏看着笼玉递过来的乌黑药汁,默默摆了摆手,“今日就这般吧,我明日再试下。”天色已经黑了,司夏这才反应过来,对着笼玉歉意地笑笑,“快点去休息吧,明日还有的忙。”
“是。”笼玉慢慢应着,看着司夏,欲言又止,司夏只觉得笼玉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开口道,“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司夏向来就不喜欢吞吞吐吐的,看着笼玉,声音带着几分严厉。
“啊,”笼玉低低惊呼了一声,看着司夏,脸色泛白,“没什么,没什么。”连声说着,就想退下去,司夏皱眉,冷声道,“站住,说。”司夏虽然很少这般说着,但是一旦拿出王妃的气势,一般人还是难以抗拒的,笼玉的声音瞬间就软了,看着司夏,结结巴巴地说着,司夏冷着脸,总算是听清楚了。
原来是侧妃叶洛洛怀孕了,司夏听着这个消息,微微皱眉,怎么可能,这般想着,微微皱眉,“你今日听说的?”声音带着几分怀疑,看着笼玉,“她怀了几个月了?”
笼玉支支吾吾地说着,“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我只知道王爷都过去了,”笼玉说着,看着司夏,“王妃,怎么办?”
司夏揉了揉自己的眉头,“罢了,这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双笙没有告诉我,必然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不必插手,你先下去吧。”司夏的声音带着几分失落,笼玉偷偷看了司夏一眼,“王妃宽心,王爷必定心里是有王妃的,发生这件事情,王爷定然也是不愿意的。”
司夏点了点头,手里的医书又翻了一页,“你下去吧。”声音带着几分冷淡,笼玉无法,只得慢慢退了下去,司夏看着笼玉离开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夜色撩人,司夏身边只有一盏孤灯静静燃着,司夏站起身,看着叶洛洛阁楼那个方向,神色隐在阴影中,带着几分阴沉,司夏手里的医书已经被揉皱,司夏反应过来的时候,看着书上的褶皱,只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这一世,她还是躲不过这宅门斗争,既然这般,那就陪着这个叶洛洛好好玩玩。
司夏嘴角勾着一抹微笑,吹灭了烛火,带着几分果决和杀气。暗处,有一个人看着司夏离开之后才出现,微微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快步离开。
翌日,司夏醒来,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地起床,昨日睡得晚了,精神有些不济,“笼玉,”司夏低低唤了一声,白芷走了进来,对着司夏行了一礼,“笼玉姐姐不在,今日我来服侍王妃娘娘吧。”
司夏点了点头,看着白芷的脸颊,疤痕渐渐淡了,微微一笑,“昨日见到神医了?”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睡醒时的朦胧,白芷轻轻应了一声,“神医昨日问了奴婢,奴婢想着,与王妃一般容颜也没什么,只要王妃不怪就好。”白芷的声音带着几分释然,司夏嘴角带着几分笑意,“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好,你我一般容颜也算是有缘分,既然你决心保留这般容颜,那就做我妹妹吧,我想爹爹和娘亲也会开心的,你意下如何?”司夏说着,声音带着几分询问,虽然这对于奴婢来说是恩典,但是司夏还是想要询问本人的意见而不是强加恩典,司夏这般想着,看着白芷,等着白芷的回答。
白芷微微一愣,低低问着,“我只求一件事情,我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吗?”说着,脸颊微微红了,看着竟然带着几分娇羞,司夏笑着点头,“当然,不会乱点鸳鸯谱的,你放心吧。”
白芷听到这话,才羞涩地点了点头,看着司夏,“谢谢王妃娘娘。”声音带着几分感激,司夏只是笑着,“这般可是要改口了,来,叫声姐姐听听。”司夏说着,看着白芷,白芷的脸颊多了一抹嫣红,“姐姐。”声音柔美,带着江南女子的细腻,司夏揉了揉白芷的脸颊,“等我们回到帝都之后,我便让你上司家的家谱,你白芷这名字前冠我司家的姓可好?”
白芷听着,心里的感动越来越盛,眼角带着几抹泪,看着司夏,“谢谢王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