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林奕然又换了张斯文败类的皮。
秋日下、橡树旁,两个高挑的身体越靠越近,像是两枚磁极,吸引彼此缩小距离。空气中交织炽热的气息,弥漫着炽烈的情预。
林奕然抚上陈夕的脸颊,陈夕以为老流氓又要说不着调的话,不料林奕然说:“宝贝做个会议纪要,晚点发群里。”
陈夕:……
“现在就做,做不完晚上不草你。”
陈夕:行吧,我给领导做牛马。
林奕然对上位者拿捏有度力求打成一片,对执行者威逼利诱做足姿态,对乙方要求严苛只谈利益,对同事温文尔雅搞好关系……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披上不同的皮。
他是一条变色龙。
直(修)
林奕然拎着单反去古城采风,陈夕用他的acbook吭哧瘪肚做会议纪要。日头偏西不知觉间快到下午三点钟,陈夕做完会议纪要又做闪耀数据报告,今儿个是周五,可以不写周报,但是答应甲方的一定要做到。
林奕然回来后坐在树边一直没吭声,陈夕肚子饿得咕咕叫,收了acbook问:“我们吃什么?”
林奕然在鼓捣单反里的照片,没说话,陈夕过来推他下,差点儿给人推趴下。
“我现在就剩一口气了,纯纯在凭意念跟你讲话,真不知道疼人。”林奕然饿得嘴唇发白,伸着胳膊要陈夕扶。
陈夕也没什么劲儿,薅着胳膊给人拽起来,林奕然故意往他身上靠,压上去大半身重量:“到饭点了,往西走,吃顿好的。”
肩膀上的玩意儿死沉,陈夕负重前行,步履维艰,像是牵头驴。
餐厅是雅致的二层小楼,林奕然对前台报了个包厢号,与陈夕上楼。
包厢?
陈夕先想到的是带颜色的东西,转瞬又被饿得直不起腰。
食色性也,但是没有面包如何跳舞?
还是先吃饭吧,什么也无法阻挡我对大米白面的渴望。
包厢不大,红木雕花的四人桌,靠着窗。
这屋里有窗?陈夕不淡定了。
他以为老畜生忍不住,想在餐馆搞,有点儿兴奋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林,林哥,我们能不能晚上回家再做?这地理条件让我很紧张。”
林奕然敲敲他的小脑袋,无奈道:“刚不说了么,要跟张哥一起喝点儿,你这金鱼脑子一天怎么就装这点事儿啊。”
陈夕“哦”了声,心道:你更肮脏龌龊,跟我在这假正经什么。
15:00餐厅上菜,15:10张有声推门而入。
陈夕再次佩服林奕然的时间管理。
体制内的要懂得避嫌,张有声刚才一句话没说,现在杀个回马枪。
张有声哈哈笑道:“我说怎么偏要来,整半天是小杨给你惹了。”
“嗐,主要是带陈夕来走走过场。”林奕然示意陈夕倒酒。